對,爹本來也不想這麼做,你到底是我的親生女兒啊,一切都是高師爺出的主意,害死親家和對女婿下毒,也都是他做的,但這些我不能推到別人身上,總之都是爹的錯,爹該死啊。”
此時鐵證如山,再不能抵賴,不說修為深不可測的風婉婷插手,便是一個馬雲天,凌嘯天這邊也應付不了,硬抗絕對是死路一條,然而無論如何說,他是凌薇的父親,嶽明傑對凌薇又十分痴愛,看在這一點上,宇風馬雲天都無法對他下死手,當然,殺人償命,所以他把什麼高師爺推了出來,岳家有了洩恨的物件,對他也就不可能做得太過了。
短短這一瞬間,能全盤權衡想出這樣的應對之法,的確是老奸巨滑。
凌薇雖然不通世務,但對自己的父親,無論如何還是瞭解的,一聽父親這番話,立時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在先前,她心中還有悲痛,但聽了這番話後,她的心卻是徹底冰涼。
痛,往往是因為愛,是因為還有希望,如果凌嘯天真的能悔悟,在心底真的對她有一點點真愛,肯說一聲對不起,否則什麼也不說,凌薇都會覺得,這個人終究是自己的父親,終究有一點點因親情而生出的愧疚,那她還是會原涼他,終究是自己的爹啊。
但現在,凌薇徹底的死心了,她心裡,再沒有爹,因為凌嘯天的心裡,完全沒有她這個女兒。
心不痛了,眼淚也突然就沒有了,凌薇點點頭,道:〃高師爺,好,不管是誰,先把相公的毒解了。”
凌嘯天捂著臉揮揮手,自有人上來給嶽明傑服下解藥,嶽明傑身子能動了,但僵坐久了,卻無力站起,軟在椅子上,凌薇牽了他手,低聲道:〃相公,對不起,無論如何,他是我爹。”
嶽明傑這些日子的一切都由凌薇親手照料服侍,眼光的交流,彼此已非常瞭解,自也瞭解凌薇這時的心情,點點頭,道:〃只是苦了你了。”
凌薇握一下他手,道:〃相公,謝謝你。〃說著轉身看向宇風,道:〃二弟,害死我公公的是高師爺,就讓他給我公公抵命,你說這樣子可以嗎?”
看著凌薇的眼睛,宇風有一種感覺,他的這位幹嫂子好象突然間變了一個人,先前他眼裡的凌薇,就象牆角一株柔弱的小草,一點點的小風,都會讓她彎下身子,而現在呢,或許她仍是小草,但這株小草突然間就挺直了腰桿。宇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轉變,但有一點他心中猛一下就明白了,無論如何,對於岳家來說,他只是外人,嶽明傑才是正主兒,而做為少夫人的凌薇也是。他們自家的事情,真正做主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當然可以。〃宇風點頭,卻在凌雲身上踢了一腳,叫道:〃不過這豬頭得披麻帶孝,哭靈三天,別說你不會哭啊,不會哭,大爺打到你哭。”
〃別打,我會哭的。〃凌雲急叫,想到全盤挫敗,自己更給一個從來也瞧不上眼的小人物如此羞辱欺負,悲從中來,竟扯長脖子,就那麼嚎啕大哭起來。
宇風沒想到他說哭就哭,倒覺有趣起來,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失笑道:〃哭得那龜孫樣,你也斯文著點哭啊,眼淚鼻涕齊來的,呸,讓大爺哪隻眼睛看得上你。”
馬雲天再次噴酒,笑道:〃兄弟啊,怎麼才能哭得斯文,估計得你教他才行。〃聽了他話,宇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邊的風婉婷也情不自禁的失笑搖頭,那一笑的風姿,花不足比嬌,宇風剛好看到,可就瞪大了眼睛,一臉口水橫流的饞樣道:〃姐姐啊,你可真是漂亮啊,弟弟讀書不多,不知道怎麼樣說,對了,我以前住的城裡有個八字鬍郎中,對治不好的病人總是一句話,無藥可救,我看你的漂亮對男人來說也就是這四個字,無藥可救。”
馬雲天的眼睛一下子鼓了出來,隨即便捂著肚子笑倒在地,慘叫道:〃兄弟,饒命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