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全力極力張望,想尋找一個身影,不管能不能看見。
“你瞎看什麼那?”教官拉著一張黑臉。
“我、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原因我也說不出口啊!!
“全體軍姿加長十五分鐘!”他怒氣十足的看著我,“就因為你一個人!”
“要罰就罰我一個,別連累別人。”這人真狠,想讓整個班的人都恨我!我可沒這麼傻。
教官愣了一下,很不屑的對我說:“你很有骨氣啊。”
我沒說話,直愣愣的看著他,一點也不害怕,反正學校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把我開除了。
“你一個人在一邊站軍姿,看別人訓練,想的挺好啊!”他挑撥離間外帶冷嘲熱諷。
“你可以在訓練結束了之後單獨讓我站!”
“我可沒功夫在這裡看著你站軍姿。”
“我自己站,不用你管。”我繼續無賴。
教官對我這種潑皮無可奈何,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朝地面淬了一口吐沫,負著手走了。
之後的訓練裡,他很刻意的針對我,總是挑我的刺,就連擺臂這種小動作他都不放過,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單獨把我拉出來練擺臂,說是我訓練不認真,或讓我保持一個胳膊平舉胸前,另一個胳膊筆直後伸的動作久久不變,直到兩條胳膊發酸也不讓我兩條胳膊對換姿勢,還不讓我動!他是在給我穿小鞋,變向報復我剛才不給他面子。
我不可能向他服軟,那種不分場合的倔強與狠勁好像是帶在我們業家的骨血裡一樣,亙古不變!無論什麼情況與環境,這應該是我與姐姐最像的一點了吧。
上午訓練三個半小時,我幾乎一分鐘都沒有休息,別人訓的時候我和大家一起訓,等別人休息了我就被拉出來單獨訓,這就是為了看一眼墨小龜的慘烈代價、、、
十一點半,訓練結束,大家一鬨而散,爭著搶著去食堂吃飯或者去校園超市買水,而我,依舊站在原地,站軍姿。
“站半個小時,對著南,不能動!你自己說的。”那個鐵臉教官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指著我。
我瞥了他一眼,說:“我說到做到。”
他再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走了。
諾大個操場現在空空蕩蕩的,我站在操場的東北角,面朝南孤零零的站著軍姿。真狠!讓我對著南站,刺眼的太陽光直接打到我的臉上,暴露在衣服外的面板被曬得火辣辣的疼;眼睛也被閃的暈暈的,都開始冒金星了,我索性閉上了眼;腳底板因整整一個上午的超負荷運作,也開始痠疼,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在搖搖欲墜,感覺就像腳下不是地而是棉花,頭很暈,耳朵旁好像也開始冒耳鳴。
突然我感覺到前方的亮度一下子降了許多,睜開眼睛,暈暈乎乎的看見了墨小龜的輪廓。他逆光而戰,穿著墨綠色的軍訓服,整個人都是暗的。
“你腦子進水了嗎?自已一個人在操場上曬太陽!”墨小龜開始嚷嚷。
我就是因為他才被罰的,現在看見他就來氣,索性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然後我看見墨小龜從手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遞給我。
我真是渴了,沒裝,搶過來就喝,喝的太猛,嗆著了。
“你有毛病吧,自己在這兒站軍姿!”他十分不解的看著我。
我畢竟是為了看他才被罰的,現在他在這裡,我有那麼些許的丟臉,乾脆避開這個話題,對他說道:“你能不能不這麼小氣,就買瓶礦泉水,礦泉水就算了!還是常溫的!知道現在多少度嗎?”
“說你沒文化你還不信!”他十分鄙視的看著我,“運動完不能喝涼水。”
我無話可說,把瓶子遞給他繼續站我的軍姿,畢竟我是個守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