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和阿勇幫他提著兩大袋子的食材,回去的時候天色剛好變得越來越陰沉,隱隱的還有雷鳴聲。眼看五分鐘後就要下大雨了,三個人都沒有帶傘,阿忠自告奮勇道:“我回去超市買把傘,你們先在這裡等著!”
兩人站在商店前的遮雨棚下,這時天際的烏雲看起來快要墜下一般,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多,路上行人的腳步也變得匆忙起來,不少人也跟許深情他們一樣,站在可以避雨的地方,等雨下完了再走。
“也不知道這場雨會下多久……奇怪,阿忠怎麼還沒回來?”阿勇探頭望了望,超市就在不遠處,買把傘應該不會耽擱多少時間,可是他們到現在還沒等到阿忠……
就在阿勇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阿忠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扼住了他的脖子,口鼻全被捂上,一陣刺鼻的氣味過後,他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體也癱軟在地,手中的袋子也跟著掉落,蔬菜瓜果散落一地。
而離他只有兩三步遠的許深情,也被人以同樣的方法對待,紗布上刺鼻略帶甜味的氣息讓許深情微微挑眉,“是乙醚啊……”
呼吸逐漸平緩綿長,扶著許深情的人向他的同夥打了個手勢,兩人一同把許深情塞進停靠在路邊的車裡,至於保鏢阿勇,則被他們丟在原地。
莫名其妙被人纏上的阿忠好不容易甩掉了那幾個街頭混混,冒著雨趕回約定的地點時,就只看到了趴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阿勇,周圍再也找不到許深情的身影了。
阿忠暗道不好,趕緊給Tin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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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躺在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少了幾分旁人眼中的不羈,卻多了一絲脆弱可憐的感覺。
一隻冰冷的手緩緩撫摸著許深情光滑的側臉,指腹一寸寸地摩挲,彷彿一寸都想不落下,冰冷的指尖沒有一點憐愛的意味,反而令人有種不適感,那指尖像長著倒刺一般,刮在臉上的感覺並不好受。
許深情不想忍下去,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
坐在床前的,是一名長相清秀的青年,面板很白,五官深邃,眼珠帶了點藍灰色,看外表應該是個混血兒。
“……你是誰?”許深情不解地歪了歪頭,他確定自己以前從沒見過這號人,對方眼裡的憎惡卻又讓他不得不承認,那確實是針對自己來的。
“你,不認識我?!”青年的臉上一陣扭曲,良好的形象頓時土崩瓦解,他拔高了音量:“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
“……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許深情微微抽了抽嘴角,不講理的人他見得多了,像這種一上來就找存在感的他還沒見過。自從進入娛樂圈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許深情才明白自己以前的世界有多狹隘,他以為桑恆已經夠極品了,沒想到比桑恆段數還高的人一抓一大把,而且每回都能讓自己碰上。
難道他還自帶吸引極品體質?
不不不,傅子承就挺好的,這一定都是因為自己在新圈子裡還沒站穩腳跟的緣故。
“為什麼不說話?”青年看許深情一臉沉思的樣子,心裡對許深情的恨意越來越深,“你以為沉默就能改變你現在的情況嗎!做夢!我已經找了好幾個人,他們會輪流上你,然後我會全程拍下,把這些都公佈到網上去!哈哈哈哈……”
“看到這幾個攝像機了沒?”青年得意地指了指在床的周圍擺放的幾架攝像機,“還有那些道具……你一定很害怕吧?哼哼,求我也沒用的啦!”
“在你拍攝這些不|雅影片之前,我能不能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惹到你了嗎?”許深情平靜地問。
“你還跟我裝?就算拖延時間也沒用,你想跟我博同情嗎?”
“沒有。”許深情苦笑了下,“你看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