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連忙叫房遺直停了車,一跳下車就往那個方向跑,好不容易撥開了人群,待看清那表演的人,頓時大喜,高聲喊起了他的名字,“安東尼!”
那美麗的異國少年聽見我的聲音,一抬頭,先是驚訝,立刻又笑了起來,竟然從口中迸出了兩個含糊不清的漢文,“小——隱。”
“天哪,你能說話了!”興奮之餘,我早忘了這裡是古代,親熱地一把抱住了他,還沒抱幾秒鐘,就立刻被人從他身邊拉了開來。
一抬頭,原來是房遺直,他的臉色似乎有點怪怪的,好像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呃……
我都忘了……再怎麼說,我現在的身份也是人家的小老婆啊,當街抱著別的男人,他自然會覺得沒面子,不爽囉。
“上次找了一位長安城的名醫,用針灸紮了幾次,他居然能說幾個最簡單的詞了,大唐的醫術果然高明。”亞諾也上前來,再次對我道謝。
“太好了,太好了,很快,他就能說完整的話了。”我雀躍地想要伸手去拍拍安東尼的肩膀,手伸到半空就被人捉住拽了回來。
房遺直微微一笑,“既然這樣,那是再好不過。”他溫和親切地望著我,捉著我的手卻在暗暗使勁,“小隱,我們也該走了吧。”
“嗯,嗯……亞諾大叔,安東尼,下次再來看……”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拖走了。
“這麼著急幹嗎啊,我還想和他們多說幾句呢。”我鬱悶地想甩開他的手。
他鬆開了手,“再晚去,你就看不到那段精彩的胡旋舞了。”
“胡旋舞,你要帶我去看胡旋舞?”我立刻來了興致。
“走吧。”他持扇一笑,“就在不遠處。”
走了沒多少路,他就帶我拐進了一家看起來氣派非凡的酒肆,就在我們挑了一個絕好的位置準備坐下時,忽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不是房大人嗎?沒想到您也有這份雅興。”
房遺直的眼中掠過了一絲不耐,但還是微笑著轉向那個年輕的男人,“原來是李侍郎大人。
那個被叫做李侍郎的男人又望向了我,“這位不會是房大人的紅顏知己吧?”
“正是。”房遺直還保持著優雅的笑容。
“不如就閡們一起坐吧,王尚書和張御史也都在,一起坐更是熱鬧呢。”房遺直聽到這兩個名字,明顯更是不耐。他剛要開口拒絕,只見酒肆外又走進一位公子,在他走進來的一瞬間,彷彿星辰般耀眼奪目,更是驚起了少數幾位女客的低呼。
“王爺,您來了?”李侍郎立刻點頭哈腰地上前迎接。
“李大人,為何要約本王在此見面?”李恪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忽然無意間看到了我,有些驚訝,脫口道,“你也在?”
“王爺。”房遺直也行了行禮。
這時只見那什麼王大人、張大人也湧了出來,將李恪迎到了座位上,所謂的座位,不過也是席地而坐,在初唐,椅子之類還沒有正式流行起來。
“房大人,那也一起吧。”李恪這樣說,房遺直也不好拒絕,只能帶著我坐在了他們的身邊。
“殿下,這家酒肆最聞名的就是胡旋舞,這裡的表演是全長安城裡最地道的,這裡的胡姬也是全長安城最美的。”李大人一臉諂媚地介紹著。
我朝表演的位置望去,只見中央一個類似於舞臺上,鋪著一方小小紅氆氌,琵琶曲的聲音就在此時響了起來,酒肆裡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只見一位身姿曼妙的綠眸胡姬身穿著一襲袖略短的白色唐裳從後面走了出來,眉目妖嬈,風姿綽約,果然是傾城傾國。她朝著眾人嫵媚地一笑,站立在那方小小紅氆氌上頓首,凝神,旋舞,衫袖紛飛,好像一朵盛開在輕綃薄霧中的花,輕輕地旋轉……
果然就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