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簡潔扼要地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他才明白了這個詭異事件。然後,直接給出了一個極為冷淡的反應。
“我根本不需要你們幫忙。”
“我也只是為了信物而已。”葉幕很想擺出一個瀟灑的姿勢,但無奈受外形所限,只得撲騰了一下翅膀了事。
“你的朋友應該快來了吧?”楊瑞小聲地問了一句。
喬沒有回答,只是朝牢門的方向望了一眼。沒過了多久,那個獄卒又來到了牢門口,衝著喬喊了一聲,“喂,有人來探望你!”
牢門被開啟的時候,從獄卒的身後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那連著長袍的黑色帽子幾乎將他的面容全部遮了起來。
“一會我來帶你出去。”獄卒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你的時間並不多。”
男人點了點頭,抬腳跨進了牢門。
“吉莫!”男人叫著卡薩諾瓦的暱稱,一邊掀開了自己的帽子。他有著非常漂亮的容貌,髮色是南歐人中少見的純金色,形狀優美的唇上帶著柔嫩的珊瑚色。
“阿爾託……”喬那冷淡的眼眸中終於蕩起了一絲漣漪,連聲音也有點輕微發顫,“阿爾託,終於又……見到你了。”
阿爾託的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會讓我誤以為我自己是個女人。”
“我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調侃。”
“難道不是嗎?對你唯一的男性好朋友我,你好像從來都不會用這麼煽情的一套。”
“我現在很懷疑你到來的目的。”喬輕輕笑了起來。在見到阿爾託後,他的表現似乎刻意在模仿著卡薩諾瓦,但讓楊瑞驚訝的是,這些模仿似乎是無師自通的,就好像他的靈魂和卡薩諾瓦的靈魂重疊在了一起。
“吉莫,其實我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阿爾託斂起了笑容,“克蕾齊亞她得了重病,她很希望……能見你的最後一面。”
重現兩百多年前的這一幕,這對喬來說並不困難。在做出了該有的反應後,他又搖了搖頭,“只可惜我也沒有辦法,克蕾齊亞只能拜託你了。”
“不,不,當然有辦法!”阿爾託神情激動起來,“吉莫,我已經買通了獄卒,他答應讓我們互相交換,我代替你被關在這裡,那麼你就能去看克蕾齊亞了!”
喬的眼中閃爍過一剎的流光,十分乾脆地說了三個字:“我不去。”
聽到他的回答,楊瑞先是一怔,隨後立刻就恍然大悟,對了!如果喬一直待在這裡的話,那麼明天上絞刑架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了嗎!這麼簡單的方法她之前居然都沒有想到。
“看來這次好像會很輕鬆。”她小聲朝著葉幕說道。
“那可不一定。”他立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你不去??”阿爾託的臉色一變,“不!你不能不去!克蕾齊亞需要你!她病的這麼重,難道你連最後一面都不見她?”
“阿爾託,”喬低低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克蕾齊亞以後就拜託你了。”
“吉莫!你必須去!克蕾齊亞是多麼愛你,明天之後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如果你不去的話,你我就不再是朋友!”阿爾託上前了兩步,抓住了他的衣領。
明天之後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在這句話傳入耳中時,喬的心裡有一剎那的波動和猶豫,是啊,明天卡薩諾瓦就會真正死去,如果連最後一面也不見,對重病中的克蕾齊亞是不是太殘忍了?
“還猶豫什麼,馬上換衣服!反正你會回來的不是嗎?”阿爾託已經開始脫自己身上的長袍。
”那麼如果我不回來呢?“他冷不防地冒了一句。
阿爾託的動作遲滯了一下,又搖了搖頭,“不,你一定會回來的。”
“你……就這麼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