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數,問:";那位大爺,只怕便是精於此道,以此為生麼?";
灰塵笑了幾聲,說:";他是這樣說的,可我也吃不準。誰知他是不是吹牛呢?要我說,哪天我去求他帶我幹這麼一遭。讓我也開開眼界,賺點大錢。也許我天生就有這樣的命呢?";
他眼睛發光,似乎看見了無限的希望,但很快又搖頭晃腦,自言自語的說:";但仔細想想,到底是小命要緊。而且這世上騙子這麼多,上次還碰見一位自稱是本國國家安全保密局的人呢?吸了迷·藥,可把家底都給我報出來啦,就是一騙財騙色的小混混。這狗東西,糟蹋了這麼多女人,那些被他上過的殘花敗柳,一個個兒還得意的不得了呢。你說社會上的女人哪,智商可多讓人著急?哪天我要是。。。。。。。";
他越說越糊塗,似乎自個兒一個人就要暈乎過去了。我扶住他,將八百塊錢塞在他衣服裡,說:";兄臺,在下與你萍水相逢,今日一敘,受益匪淺,這些小錢,還請兄臺笑納,算是在下的一點小小心意。你可千萬保重,在下就此告辭了。";
說完,我扶著他坐到了一旁,他愣愣的看著我,已經失魂落魄,辨不清人鬼是非了。我遏制住心頭的狂喜,邁著歡快的步伐離開街道,朝租屋走去。
我似乎已經見到了紅呼呼的錢,如同天雨一般當頭淋來。而那散花的天女,正是將性命奉獻給我的那個吃人女孩兒。
二 殺
當她柔軟的身體撞在我身上,推著我摔倒在地的時候,我陡然察覺到:她長得挺好看的。
不,千萬不要誤會,我並非急色之徒,也非登徒浪子,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我不曾真正擁抱過任何令人愛憐的女人。事實上,我與肥胖的女房東之間那段荒唐的交易,是我至今為止與女人唯一的交·合。
此刻,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神、秀氣的鼻樑、血紅的小嘴、精緻的尖牙、急切的表情,還有那幾乎剃成禿頂的髮型,我的心情如此複雜,幾乎難以表述。
她的胸脯貼在了我瘦弱的胸膛上,微妙的觸感頃刻間驅散了我心中的恐懼,我深情的望著她,身軀各處燥熱,大腦發出指令,讓我的某個部位變得堅硬異常,嚴陣以待,迎接那不可避免的接觸。
她嘶吼一聲,狠狠咬在我脖子上,像狼犬那樣扭頭撕扯,喉嚨荷荷作響,這不是文明人應該有的禮儀,至少對於一位淑女而言,真是令人失望。
她咬了半天,只在我脖子上留下兩個淺淺的咬痕,這讓她有些詫異。她抬起頭,用困惑的眼神看著我,我還以一個微笑,但很快就後悔起來——我笑起來很難看,太瘦的人笑起來都很難看,所以別人都說胖笑胖笑,胖了的人,笑起來比較可愛。消瘦的人則不然,沒人喜歡看到鬣狗發笑,這道理是一樣的。
她發出短促的叫聲,驚聲喊道:";怎麼回事?你的脖子怎麼。。。。。怎麼硬的像石頭一樣?";
這自然是我研究的成果,大腦自我認知的奇效,我勉強坐起,正想向她解釋,可突然之間,我覺得胃酸翻滾,之前吸食迷藥的興奮感已經退去,曾經嘗過的甜頭開始催債,我啊嗚一口,胃裡吃過的大排面從嘴裡噴了出來,就像是下水道的汙水漫上街頭一般,淋了她滿頭滿臉。
氣味令人作嘔,那是胃酸和**蛋白質的味道,她怒吼起來,朝後退開。我朝她看了一眼,莫名的憂愁縈繞心頭——啊,大排還沒有消化,我的胡亂指揮反而減少了營養的吸收,真是不幸,我得重新整理控制胃部的語言了。
她氣昏了頭,手指甲驟然伸長,彷彿從指尖噴湧出血液一樣,又像是貓科動物的爪子。我覺得還是離她遠一些比較好,於是我爬起身,繞著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