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勒痕呢?他又為什麼還有怨氣呢?”楊瑞忽閃著大眼睛,開始了十萬個為什麼的提問進行中。
“這個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若是無罪的人被冤殺,在他們死後,這種自動產生的怨氣是不以他們意志為轉移的,也就是,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願,冤死就會有怨氣。”葉幕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她,“至於為什麼有勒痕,很有可能是在行刑的一瞬間,他還在惦記著他的朋友,結果被怨氣一攪和,湊巧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楊瑞沒有再說什麼,想著喬和瑪莎,心裡湧起了一絲惆悵,喃喃道,“沒有瑪莎,喬一定會很孤單吧。”
“那可不一定啊。葉幕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其實,無論是血族,還是人類,或是人與人,血族與血族,他們之間都不會有永遠的羈絆。”
“你哪裡來那麼多灰暗的調調,”楊瑞開啟了一個紙包,順手將裡面的東西都抖到了他的咖啡裡,“還是多吃點甜的東西,這樣會比較樂觀。”
葉幕也沒仔細看,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結果撲的一下全噴出了出來,表情頓時扭曲成一團,“這是……甜的東西嗎?”
楊瑞探頭一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她居然把胡椒當成了白糖!
此時,威尼斯的嘆息橋旁。
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正在橋邊打手機。那是個十分清秀的男人,淺綠的髮色典雅又高貴,神情淡漠又疏離,恍如看透一切紅塵,又好似對世上萬物都漠不關心,彷彿一支被主人遺忘在了角落裡的蔦尾蘭。
“放心吧,你告訴M,殺手測試下個月會重新進行,這次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他冷冷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
被總首領重新召回了組織,還坐上了這個原來屬於J的位置,這一些變化對於喬來說也有些不可思議。
他抬起頭望向了那座嘆息橋,夕陽的餘暉在橋上游弋而過,投下了半明半暗的陰影。橋下停了幾隻貢多拉,熱戀中的情人正在甜蜜的親吻,這水城獨有的浪漫纏綿,令人不由心生感動。
附近教堂內有唱詩班的歌聲傳來,和淡淡的海風糾纏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百合已經賣完了,要不然你挑束玫瑰?這些玫瑰都很漂亮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他如遭電擊般地地望向了那個方向,只見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正在兜售著她的鮮花,她那黑色的長髮猶如瀑布傾瀉而下,散亂的髮絲隨風揚起了一個優雅的弧度;一雙翡翠般透亮的綠眼睛笑意盈盈,柔軟的嘴唇帶著淡淡的薔薇色,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陽光下的粉色玫瑰。
他愣愣地站在那裡,視線漸漸開始模糊,然後,他整個人彷彿不受控制似地朝那個方向走去,一直到了女孩的面前才停下來。
“先生,您是要買花嗎?”女孩衝著他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他掃了一眼女孩身後的貨架,顯然她的生意很一般,裝花的桶裡還有不少沒有賣完的鮮花。
“給我……一束紅玫瑰。”他指了指那束開得最嬌豔的紅玫瑰。
“先生,是打算送給您的女朋友嗎?我保證您的女朋友看到這玫瑰花一定會更加愛您。”女孩一邊打趣著,一邊拿起那束玫瑰花。
“她最喜歡紅玫瑰。”他摘下了墨鏡,神色裡帶了幾分溫柔。
“真的嗎?我最喜歡的也是紅玫瑰!”女孩笑得像個天使。
望著似曾相識的笑容,他的腦海裡卻莫名回想起了那次送黃玫瑰給她的情景,那一次,他不是沒有看見她的失落,不是沒有留意到她手指上的傷痕,只是……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一陣刺痛,脫口道,“其實,我就是想把這束花送給……”
“路吉!”女孩忽然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