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綰綰在容庭澤這裡展示了極其罕見的野性。
她也是被逼上了絕路。
她沒有辦法。
她真的沒有辦法。
但凡她有其他繼續苟活於世間的辦法,她都不會牢牢抓住容庭澤不鬆手。
柳綰綰出手時那一下,夾雜著她心間一部分渴望,極其用力,極其狠辣。
縱使威猛強悍如容庭澤,也在被她拿住的瞬間,大口大口地倒吸涼氣。
柳綰綰當容庭澤是救命稻草。
容庭澤沒來之前,她孤零零一個人,她苦苦在地上掙扎,陪伴她的是無盡折磨。
現如今她好不容易抓住了容庭澤,她死也不會放手。
容庭澤粗糙大手握住柳綰綰雪白玉手,他以命令的口吻厲聲道:“放開!”
柳綰綰哭著撒嬌說:“嗚嗚嗚……人家不要嘛……”
她手上的力氣很驚人。
其實也不是柳綰綰天生神力。
實在是她無人可以依靠,她又清楚容庭澤是唯一一個能從水深火熱之中將她撈出來的男人。
表面上柳綰綰用手抓住容庭澤。
實際上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牢牢抓住她的救命稻草不放。
容庭澤冷峻面龐上面色鐵青,狹長鳳眸中一片森寒。
也就是柳綰綰現在有意識模糊,否則她早被如此神色的容庭澤嚇破膽。
柳綰綰什麼都不知道,她就知道自己飢渴,她就知道自己想要容庭澤。
容庭澤有時間。
她沒有時間。
她如同嬌弱的菟絲花一般,她將自己寄託在容庭澤身上,她從他身上借力。
然後柳綰綰一點一點地抬起身子。
她都起來了。
她不需要繼續抓住他不放了。
當柳綰綰鬆手之際,容庭澤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下一秒,柳綰綰跌到了他身上靠著。
他正要看,因為乏力,柳綰綰貼著他壯碩身軀再次軟綿綿地滑落。
“嗚嗚嗚……”柳綰綰好不容易才站起來,她恨自己沒用。
容庭澤立馬垂眸,他看到了一顆圓圓的腦袋,她正在竭力起身。
柳綰綰髮髻早就被自己撕扯得不像樣子,頭髮鬆鬆垮垮,肌膚雪白透亮,看起來竟然有種神女落入紅塵的凌亂美感。
容庭澤無意享受來自於柳綰綰的服侍。
倒不是他對她沒有興趣。
他只是不想被瘋魔的她弄傷。
柳綰綰現在就是隻瘋瘋癲癲隨時可能要人性命的小怪獸。
容庭澤單手握住柳綰綰胳膊,他輕而易舉地將她拉起來。
柳綰綰眼神迷離地望向容庭澤,嬌滴滴地開口:“王爺……我要……”
容庭澤猛地低頭吻住她問:“是要這個嗎?”
柳綰綰如同即將缺水至死之人遇到甘霖,她再也沒空說話,她瘋狂回應他。
容庭澤稍做停留便再次抬起頭,他本意看看柳綰綰。
柳綰綰不願意了,她哭著胡言亂語:“唔……別……別走……我要嗚嗚嗚……王爺救命……我好難受……救我……妾身不想死……”
“好,我救你!”容庭澤拿定主意,低沉的聲線沉甸甸,聽起來殺氣騰騰,他準備好好地教訓教訓柳綰綰。
容庭澤身上有傷,柳綰綰又一直張牙舞爪。
他無法把她抱起來,他只能單手拉著她。
容庭澤拉著柳綰綰,柳綰綰雙腳幾乎懸空。
就這樣他們從門口回到了床上。
今天這個柳綰綰,不再是當初那個未經人事的少女。
她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