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人就是這樣,話要是沒說破就算是心知肚明的事面上也還過得去。可是一旦說破了就是撕破了最後一層紗,立馬翻臉。
張大伯也許真的是氣急了,也許是實在是被張行之說的下不來臺了。臉上一紅一白的,忽然伸手拽起地上的張行之,上去就是一個巴掌。邊打還邊罵道:“你個不知道好賴的小癟獨子,今天我就替你爸爸教訓教訓你。”說著,就又要上手。
張行之平時也沒怎麼注意鍛鍊,身體也就算得上一般。甚至在那場大病以後小病也沒有斷過,體格自然不能跟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張大伯相比的。在張大伯的手裡,完全沒有回擊的力氣。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一個驚怒的聲音響起,阻止了張大伯的拳頭。
申南和李雪洋去機場接自己的兒子了,一回來就聽見裡面的動靜。還以為進了賊了呢,開門就看見張大伯拽著張行之的衣領子再打他,氣的猛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他並不認得張大伯和張奶奶,自是張行之馬上就和他是一家人了。他對張行之印象又一直挺好的,所以,看見張行之在他面前被人欺負了,他是說什麼都要管的。
李雪洋一看到兒子臉上的傷和氣的煞白的臉色早就顧不得別的了,衝到兒子面前。使勁的推了一把張大伯,就把張行之搶了下來。“兒子,你怎麼樣了?傷到哪裡了?”問了一連串還沒等張行之說話就指著張大伯的鼻子哭著大聲說道:“你還算是個人嗎?啊?你還算是個人嗎?居然對這麼大點的個孩子下手,他怎麼說也是你們張家的骨血啊。你們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地下的張文嶽啊?你就不怕張文嶽晚上去找你們嗎?”李雪洋說完,扶著張行之坐在沙發上。嗚嗚的哭的十分悽慘。
申南給身邊站著的一個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會意拿出電話出去了。申南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李雪洋的肩膀,對著張大伯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跑到這裡來行兇。還真是沒有王法了。”
張大伯看申南對李雪洋母子的態度就知道申南是誰了,眼角一立,竟然跟當年的張文嶽有點相象。冷笑著說道:“你就是要和這個賤女人結婚的男的?看你人模人樣的,怎麼就看上了這個二手貨了呢是不是衝著她手裡的那點東西來的?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別說這女人手裡什麼也沒有了,就是有也是我們張家的。一分都不會讓他帶走的。”
申南總算是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了,也真的是無語了。“不管怎麼說李雪洋是你弟弟的妻子,就算是你弟弟不在了你也不用這麼說她吧?就算是你對李雪洋不滿可是行之還是一個孩子你對他動手不覺得難看嗎?”申南語氣很淡,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讓人不敢忽視他的話。
張大伯有些理虧的往後退了一步,剛要說話。老太太忽然一下子衝到申南面前,抓著申南的衣領罵道:“你誰呀?憑什麼管我們加到事。張行之是我孫子,我就是打死他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管。”
誰知剛剛還在抱著張行之嗚嗚哭著的李雪洋這時忽然站了起來,指著張老太怒道:“這是我兒子,我看誰要敢動我兒子一個頭髮絲的,誰敢動我就跟誰拼命。奶奶怎麼了?你這是當奶奶的樣子嗎?那個奶奶讓人這麼欺負自家孩子的?”李雪洋真是氣急了,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顫抖著。
申南見狀連忙上前扶住李雪洋,輕聲安慰著。一邊嚴厲的看著張老太說道:“我不知道這孩子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要你們這樣對他。你是孩子的奶奶,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們馬上走吧。”
;兩人一個是張行之的奶奶,一個是大伯。申南不管出於什麼考慮也不能對這兩人現在明著做什麼,不說將來張行之願不願意。對張行之和李雪洋的名聲也不好。
申南冷著臉,的確是看著有些壓力。兩人大概也是知道今天在這裡是討不到什麼好處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