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撰組隊員也準備進行不可避免的一戰。只是……
這日晚上,近江屋中已經沒有客人,正打算打烊的時候,門外忽然閃進一人,正是平間三郎,只見他神色異於平常,似乎是有什麼話要對阿菊說,阿菊見了他也是一愣,眼中卻並無厭惡之意,反倒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亮光。
我立刻識趣的上了二樓,走進自己的房間,準備就寢。
不多時,隱隱聽得樓下傳來一些爭執之聲,隱約聽見什麼德川將軍,離開京都的話語,當下也沒有在意,大概過了四五分鐘,樓下忽然什麼聲音也沒有了,一片死寂。側耳聽了一會,絲毫動靜也沒有,我的心裡也有點不安起來,忙披了衣服,往樓下走去。剛下了樓梯,抬眼一看,眼前的一幕不由讓我倒抽了一口冷氣,腦中轟的一聲就炸開了……
三郎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小太刀,而握著小太刀刀柄的正是同樣濺了一身鮮血,雙眼呆滯的阿菊。我趕緊蹲子,伸手去探三郎的呼吸,他尚有呼吸,只是很微弱,看來是回天乏術了。
“為什麼!”我瞪著她,“為什麼要殺他,是替你丈夫報仇嗎?”
她只是傻傻的看著三郎,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拼命搖著頭,語無倫次的說著:“我,我不想殺他,我不想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
“阿菊,你冷靜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剛才說將軍扔下他們和幕府軍已經連夜脫逃到了江戶,所以他們也準備回江戶,他說想讓我和他一起走,我情急之下就……”她似乎稍稍冷靜了一點。
“那你也不必殺了他呀!”我怒道。
她忽然悽然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道:“我嘴裡說著拒絕,可是,你相信嗎,我的心裡居然也希望能和他一起走……我……”
我直直的看著她,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愕然道:“難濫悖�訓濫鬩丫�不丁!!?
“別說了!“她捂著了自己的耳朵,”我是個壞女人,小隱,我居然對殺夫仇人……我……我絕對不能喜歡他,我絕對不能跟他走,我只有這樣做,才能忘掉他……”
“你,你這個笨蛋!”我猛的拉起她,“你給我清醒點,阿菊,我保證,這會是你這一輩子所作的最後悔的事情!”
她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望著三郎發呆。
現在該怎麼做?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唯一可做的就是趁著夜色把三郎搬離這裡,絕不能讓齋藤或是新撰組其他人知道是阿菊做的。
剛想到這裡,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時大驚,正要去頂著門,只聽咣噹一聲,木門被重重一腳踢開。
我不用抬頭,就知道來的人是誰。那股強烈的殺氣,那種讓人壓抑的感覺,這裡只有一個人才會擁有——齋藤一。
我不禁苦笑一下,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
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三郎,眼眸中浮起了一層暗紅色的光澤,瞳孔猛的一縮,冷聲對著阿菊道:“是你?”
阿菊木然的點了點頭。
“唰!”的一聲,齋藤刀已出鞘。
我一驚,趕緊攔在阿菊面前,伸手入懷準備掏出定身符。
“你,讓開。”他眼中閃過一絲微詫。他正要上前,裙褲邊卻被人拉住了,低頭一看,卻是奄奄一息的三郎。他掙扎著道:“不,不關她的事,放……放……”剩下的話沒有說完,頭一歪,便沒了呼吸。齋藤眼中暗紅色更濃,握刀的手也更緊。
“三郎……”阿菊低喚一聲,道:“既然這樣,就請給我個痛快吧。”她剛闔上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的往後退了兩步,顫聲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死,求求你,放過我。”
剛才還是無所謂的態度,怎麼一下子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