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呢。
我看了看正在伺候著花草的司音,他正仔細的修剪著盆景的枝條,一縷長髮順著他的臉頰滑了下來,遮住了他的半邊臉。
“小隱,給我倒杯水。“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嗯,”我從沙發上懶懶站起身來,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倒在了玻璃杯裡,遞給了他。
他伸手接過了杯子,輕輕喝了一口。
我順手開啟了電視,電視上放的又是無聊之極的節目。
“師父,你也來休息一會兒吧,”我伸手抓了一把薯片放進嘴裡,手裡胡亂的換著臺。
換到本地臺的時候,似乎正在播放國際新聞,又是關於伊拉克的新聞,唉,千年之前璀燦輝煌的巴格達城還歷歷在目,千年之後,這座古老的的城市竟然會遭遇到這樣悲哀的命運……在哈倫的統治年代之後,巴格達的命運似乎一直都是多災多難,蒙古人波斯人,土耳其人,英國人,美國人,相繼的踏上這座美麗的城市,成為她的主宰者。
“師父,巴格達變成現在這樣真是可惜。為什麼總是會有戰爭呢。”我搖了搖頭道。
“從古到今,戰火什麼時候停熄過了,只要有人類的存在,戰火就永遠不會停止。”司音淡淡道。
“可是,現在也是和平的年代了吧。”我喝了一口可樂。
“那也只是相對的和平,”司音忽然停頓下來,“戰爭,總有一天還是會出現,人類永不滿足的慾望決定了這一切。”
“切,師父,別老是人類,人類,說的好像你不是人類似的。”我不以為然的朝他瞥了瞥眼。
司音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我的心裡忽然格登一下,司音這樣的絕世容顏,超凡脫俗的氣質,還有匪夷所思的超能力和通靈術,似乎……真的不像是人類呢……
可是除了這些,師父他似乎又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算了不想了,在想下去,我的頭又要大了。
新聞還在繼續,我正想換臺,忽然在那群阿拉伯人的身後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攝像鏡頭忽然對了過去,正好拉了一箇中景。
我啊的一聲喊了出來,雖然這個男人低著頭,還戴著帽子,遮住了容貌,衣著也很平常,可那種獨特的氣質,卻是我所熟悉的,清冷邪魅,高貴不羈,猶如在暗夜中悄然綻放的蒼白的薔薇。
血族的親王——撒那特思……
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時代?而且還偏偏在巴格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鏡頭一閃即逝,“砰!”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將我從紊亂的情緒中拉了回來。我趕緊回頭,只見司音手中的玻璃杯不知何時已經滑到了地上,碎碎的裂了一地。
他牢牢的盯著電視的螢幕,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是他……他竟然一點沒變……”司音喃喃的說著,神思恍惚。
“師父,你怎麼了?”我也有些不安起來,司音怎麼也會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他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可是受了什麼刺激?唯一可能的就是他看見了剛才電視上那個像撒那特思的男人,可是為什麼?難道司音和撒那特思有什麼關係嗎?不可能啊,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一定是我多想了,而且那個男人也不一定是撒那特思,也許只是個相似的人而已。
“我沒事,只是手滑了一下。”司音的臉上又恢復了我所熟悉的平靜。
他靜靜的看著我,猶豫了一下,問道:“剛才在電視上你看到了什麼?”
“我,”我遲疑了一下,”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司音盯著我。
“剛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