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是不信的,因為有男朋友的開學都是男朋友送來的。
慕綰綰卻是哥哥送來的,她那個哥哥混痞樣,穿著破洞牛仔褲,耳朵上一排耳釘。
長得很漂亮,性格一看就是乖戾張揚的很。
不過她有些竊喜,說道:「綰綰,你有男朋友,那我不給你報名了?」
慕綰綰搖頭道:「嗯,不用。」
顧澤問慕綰綰來不來的時候,陸琪含糊地告訴他,應該會來的。
她怕慕綰綰不去,到時候顧澤也不肯來。
錯過一個可以培養感情的機會。
而另一邊的席未樓。
已經將所有能推的宴席都推了。
將原本兩個月的行程壓縮到了極致。
剛應聘成為他特助的徐留非有些無語的看著腳不沾地的男人。
「otis,其實這些日程可以按正常進度來,不是還說要去拍賣場看看藍色之心。」
席未樓拿著紅酒杯輕輕搖晃著,跟對面的大師級別鋼琴家隔空示意。
冷淡疏離,看上去高不可攀。
徐留非咽咽口水,這個男人的氣勢真是強悍。
小小年紀就有了上位者的掌控力和非人的自制力。
但是因為那個女孩一句我想你了。
他就拋下自己所有的原則。
徐留非很確定這個慕綰綰就是他的軟肋,只要她一句話,就能讓席未樓徹底瘋魔不自知。
他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
將後面半個月的行程硬生生壓到了一週完成。
本來蘇黎世那邊的拍賣行行程也取消了。
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裡閃著柔情。
薄唇輕抿一口紅酒,幽幽說道:「我要回去見我的女孩。」
他像青春期躁動的少年,這顆心臟為她炙熱跳動。
他不要冷靜剋制,他現在就想出現在慕綰綰面前,將她整個人擁進懷裡。
不要玩什麼地下戀情,也不要做她的神秘男友。
就想光明正大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校園裡。
他轉頭問徐留非:「我接受t大聘請,最快可以多快。」
徐留非頭皮一緊:「手續流程已經在走了,應該下個禮拜就可以了。」
「如果需要捐贈,你直接從我帳上走。」他環臂看下遠方。
徐留非:「不用,那邊甚至願意為你放款條件,問你有沒有興趣長久任職。」
「這個再議吧。」
他只是想陪著自己的小姑娘。
想陪她體會一下夏日秋蟬下的校園操場。
*
軍訓快結束了,慕綰綰已經被曬的毫無脾氣。
昨天跟他影片的時候,終究沒忍住,小聲的哭了一下下。
主要她太嬌弱了,匍匐前進的時候腿磕在地上。
青紫色一大塊,在她面板上特別明顯。
慕綰綰晃動下手機調到後置攝像頭。
對準那一片淤青,哭訴道:「你不知道學校那個草地有多硬。」
席未樓深邃的眼眸裡都是心疼。
自家小姑娘,這回吃苦頭了。
「綰綰,不哭。」他心疼了。
慕綰綰小聲的哼了一聲:「都怪你……」
好好的心靈場景居然不是掰腿,就是軍訓。
愣生生又讓她感受了一回做學生的苦。
而且這個場景更過分,遲遲見不到他的人,只有小小手機框裡才能見到他。
慕綰綰越想越委屈,黃昏的光穿過陽臺折射照到她的臉上。
她為了不讓寢室裡的人看到,一個人躲在陽臺的小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