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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格爾先生將你交由我處置,我也不是要殺了你,所以立即停止抵抗,從你的玩具裡出來。不然的話,就算我想憐香惜玉,也沒有辦法了!”
“……為什麼?”
說話之時,血紅機甲陡然加速,越過數十米距離,雙手一分,每隻手裡都多了一柄由黑光組成的利刃。即使雙方正在激烈駁火,黑刃的存在也極為鮮明。高斯子彈擊中它的時候,居然被吸收進去,連最輕微的響聲都沒有發出。
“光能武器?”
哈米德心頭掠過這個名字,但很快又否決了。能夠裝備光能武器的戰鬥裝甲,都是高階貨色,不太可能配上普通火炮。那火炮的射速雖然經過調節,說到底也就是普通貨色,還不至於得到星際傭兵的另眼看待。
他仔細觀察著黑刃,試圖判斷它們的屬性。就在此時,欺近的血紅機甲猛然屈身,右腿橫掃,正是掃向黑色機甲的下半身。
它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根本無法攻擊的到。哈米德以為她是驚慌失措,才做出這種無厘頭的舉動,差點笑了出來。
下一秒,他的笑容驀地消失。
血紅機甲橫掃過來的足尖部分,突然伸出了與黑刃相同的黑色光芒。也不知道為什麼,哈米德心頭一沉,黑色機甲急急躍向半空,於千鈞一髮間,避開了黑光的攻擊。
雙方的火力線終於錯開。
“你殺了梵格爾先生的兒子,他本來想要殺死你,”他沉聲說,“要不是我說情,讓你去服侍我們的團長西蒙大人,現在來找你麻煩的就不止我一個了!”
蘇霓怒道:“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見過他兒子……噢!”
像哈米德一樣,她的心也沉了下去,不同的是,沉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浮上來。她並不是個笨蛋,哈米德說出這句話,一切就有了解釋。她也想過那人會是梵格爾的走狗,卻沒想到,梵格爾會讓親生兒子去做跟蹤工作。
她回來了,跟蹤者卻沒回來,顯然已經死在外面。換了她是梵格爾先生,也會認為兒子死於非命。
至於為什麼城主少爺要跟進蟲巢,有很多解釋。或者他對隱匿異能有著充足的信心,或者他看到蘇霓大搖大擺地進入,認為蟲巢裡已經空無一物。如今人死都死了,猜測原因毫無意義,她只需要知道一件事——要麼戰勝,要麼逃亡。
若說以前還有與兩方勢力合作的可能,那麼,加上殺子之仇,還有星際傭兵大人對她的覬覦。她有半點鬆懈,便等同於自行跳進火坑。
“他還真重視我呢……”蘇霓喃喃道。
哈米德一字一頓地說:“要投降就趕快吧!大聲說出來!不能活捉你也沒關係,這個星球上的美女,也並非只有你一個。”
蘇霓臉上終於徹底沒了表情,“這真是很有道理的廢話,你真是個很不幸的人。”
“……什麼?”
哈米德不住調整著火力強度,一刻比一刻激烈。然而對方始終沒有堅持不住的跡象,這讓他隱隱覺得不安。其實光看他那一身肌肉,也知道他是一個偏向於肉搏的戰士。只因想拿蘇霓去討好團長,他才遲遲沒有痛下殺手,只想把她壓制到走投無路,逼她求饒。
可這個時候,他竟因蘇霓的語氣打了個寒戰,羞怒交加之下,已失去耐心,只一閃身,轉眼間便跨到了血紅機甲面前。
在戰鬥中遭殃的不只有蘇霓的房子,還有兩座房屋,也在駁火中完全坍塌,幸好裡面無人居住,才沒有造成更大的傷亡。它們恰好踩在其中一堆廢墟上,面對面地瞪視著彼此。
黑色巨拳帶起強大的風壓,旋風一樣擊向對手的胸甲部位,同時右腿抬起,頂出一記足以將第四座房屋擊毀的膝撞。
“你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