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多大點鳥事兒!”陳衍奎嘿嘿一樂,全然不像是要打架。他和李武周都稍遜於董虎,卻差距不遠。當初一個董虎就能和三狼周旋,那麼他們兩人聯手的話,勝算極大。
而這時候,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悄然走到易軍身邊,咧嘴笑道:“哥,我咋覺得陳衍奎和李武周沒有十分的把握呢。要不……嘿!”
“一邊兒歇著去!”易軍低聲笑罵,“又不是多大點事兒,你瞎摻和什麼。雙方都不敢來狠的,白小姐能應付得了。”
“難得遇到幾個有點功夫的。”蕭戰雄似乎有點失落。
不過易軍的話他要聽,而且是毫不猶豫的聽。於是只是嘿嘿笑了笑,再不言語,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形勢,彷彿生怕這一架打不起來。
至於易軍的心思,也只有蕭戰雄明白。如今蕭戰雄就是易軍的一張王牌,能不動用就別輕易派出去。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此時,陳衍奎和李武周已經站作一排,死死擋在了前面。陳衍奎笑著勾了勾手指:“有種來啊!三個聯手都幹不翻董虎,還在這裡裝bi,裝你媽bi啊!”
口氣很大,但不少人知道這可能藝高人膽大。同為白靜初手底下的人,這陳衍奎和董虎肯定知根知底。既然如此清楚相互的實力,那麼陳衍奎說話也肯定有些依據。陳衍奎加李武周,應該能壓制陶城三狼!這是現場不少人的共識。
就連齙牙強收起狂放的心,有些謹慎。他自以為帶著三狼,能夠在這裡如履平地。小打小敲的掃一掃白靜初的臉面,應該易如反掌。至於說更大的衝突,白靜初不敢玩兒。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敢對齙牙強下死手?齙牙強的背景就在公|安系統,那是國家的暴力機器。
但是現在,齙牙強忽然沒底兒了。如果陳衍奎和李武周就已經能收拾了陶城三狼,那麼還有一個易軍怎麼對付?雖然不知道易軍的深淺,但齙牙強也知道當天爆發出一股子狠勁兒的易軍,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何況,這裡還是白靜初的地盤兒,鬼知道還會有什麼好手潛伏著。
大規模的陣仗打不起來,所爭的也是一口氣、一份面子。但是現在看來,他似乎要丟了面子。
有點騎虎難下,只怪剛才叫囂得太厲害。
而這時候,別人也都瞧出了大體的形勢和貓膩,知道齙牙強這回算是不大不小的丟人了。
白靜初冷笑著靜觀其變,反正時間拖得越久,齙牙強就越丟人。而齙牙強要是一怒之下真的讓陶城三狼動手了,應該會更丟人。
但這時候終於有了唱紅臉兒的人出現——錢齊雲的大軍師謝璞!
他此次前來,是代表錢齊雲來向嬌蓮的開張表示祝賀的。只不過到了這裡之後,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謝璞,這是錢齊雲的左膀右臂,地位超然。甚至地下世界的不少人都認為,錢三爺這片地下江山,有三分屬於這位謝五爺。一般的時候,謝璞不出面,也不大發話表態。但只要是他一旦開了口,那就等同於錢三爺的意思。因為在眾人的記憶之中,只要是謝五爺做出的決定,似乎錢三爺從未反對過一次。這種二十年時間才養成的默契,絕非常人可比,由此也造就了謝璞在江寧地下世界之中的巨大威信。
謝璞笑眯眯的走到白靜初和齙牙強中間,說:“靜初,今天是你新店開業的好日子,打打殺殺的不吉利,影響今後的生意。至於強子……”
謝璞又看了看齙牙強,說:“三爺(錢齊雲)不是說了嗎,請大家照應照應嬌蓮。即便你不在意三爺的意思,但也別在人家開業的時候找不痛快,這不合道義嘛。你小子,也真渾。”
江寧地下世界中敢當面說齙牙強“真渾”的,恐怕除了錢三爺也只有這位謝五爺。哪怕是錢齊雲的另一條臂膀慄雲,也不至於這麼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