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家主也不氣惱,哈哈一笑道:“在下姓文名與可,納蘭太醫如不介意,在下就託個大,你呼我一聲文叔叔即可。”
聽到文家家主的名字後,張凌軒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這名字取得,一個比一個怪,文與可?笑笑先生?篔簹谷畫竹子的那個?還閒情逸趣的跟蘇軾玩什麼猜謎遊戲,說什麼‘世間亦有千尋竹’,結反被別人擺了一道的傢伙?哈哈,真不知道文家上一任家主怎麼想的。
張凌軒這一笑,文與可和王甘菘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文與可皺了皺眉,問道:“這位兄臺是?”
不待納蘭涵回答,張凌軒便笑著擺了擺手,回答道:“保鏢。”指了指納蘭涵,又補充道,“她的。”
聽到張凌軒的話後,文與可不解的問道:“保鏢為何物?”
張凌軒笑著換了一種說法:“嗯。。。就是侍衛,護衛,保護她的安全的。”為了防止文與可繼續問下去,張凌軒將話題引了回去,“你們不用管我,繼續吧,剛剛說到文魁首想託個大,讓你認他做叔叔,納蘭太醫,你意下如何呢,願不願意也要給人家回個話吧。”
張凌軒此言一出,文與可的臉色不禁有些難堪,這種話自己說出來還好,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話的意味就全變了,可偏偏這小子的話說的沒有不合理之處,讓他無法辯駁,只得暗自忍下了這口氣。
其實納蘭涵聽到二人的名字後,心裡也是覺得有些好笑的,只是她定力要比張凌軒強許多,所以才依舊鎮定如初,沒有表現出來分毫。
聰明如納蘭涵,自然聽出了張凌軒剛剛的話是在暗暗幫自己化解對方設下的圈套。如果剛剛自己直接拒絕文與可的要求,便會落個不懂禮節、狂妄自大之名,如果同意卻又會失了皇家的面子,無論怎麼選擇,對自己都是極為不利。可是經張凌軒這麼一鬧,氣氛則改變了許多,現在即使拒絕也沒有什麼不合情理之處了,抬起美眸看了張凌軒一眼,而後者則回給了她一個‘放心說吧,有我在呢’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納蘭涵頓時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剛剛的懸空的不安全感已經消失不見了。轉而看向文與可,不卑不亢的說道:“文魁首厚愛,小女子惶恐,只是長幼尊卑有序,小女子不好逾越,所以還是稱呼文家主為文魁首比較妥當。”
經張凌軒那麼一說,文與可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得訕訕的笑道:“納蘭太醫說的極是,極是,是在下沒有考慮周全。。。呵呵,好了,納蘭太醫先到裡面就坐吧。等人到齊了之後,百醫會就要開始了。”
納蘭涵點了點頭,微微做了一禮,道:“既然如此,小女子就先行進去了,文魁首慢候。”說罷,就提步走進了神農廟。
張凌軒自然見到了納蘭涵走之前給自己偷偷使得眼色,於是也笑眯眯的說了一句:“魁首慢候。”便跟了上去。
納蘭涵二人剛走,文與可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又恢復了一副威嚴的魁首樣子。
對於文與可剛剛的拉攏,自然招來了某些杏林大夫的反感,幾名受到‘冷遇’的大夫鼻子裡已經開始發出怪聲,哼哼唧唧的。 ;文與可對王甘菘暗暗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繼續招呼後來的醫生大夫們。他自己則走到剛才有意見的幾位大夫身邊,笑著問道:
“幾位仁兄,怎麼了麼?”
“你明知道我們杏林醫者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帶著官帽的御醫了,你怎麼還這般低三下四的拉攏於她?!”一個年紀稍大的老大夫皺著眉頭怒聲斥責著。
文與可聞言倒也不生氣,只是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仁兄,你當真糊塗啊!”
“糊塗?”這幾個人倒是懵了。
文與可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以為我真的會拉攏一個廢物太醫院的院判?拉攏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