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收了起來,隨即滿是困惑。
這吊墜是子俊送給自己的,怎麼王氏和阮婆子卻認定是樊家少爺的呢?難道,樊家少爺的死,跟子俊有關係?
白少秋有說子俊身負家仇,難道仇家是樊家?對了,早上可是聽見風子和猛子提到什麼樊家少爺,難道是樊家自己人勾結的白少秋他們殺的王氏兒子?
越想,小菲的心也越沉落。她不敢再往下想,步子越走越快。
脖子上的吊墜,那個人在送自己時,就叮囑過,不能讓旁人看見。剛剛王氏一說要看,小菲就答應了,因為她其實早就渴醒了,也就聽到了王氏主僕的交談。
當時小菲以為自己沒醒酒,可是偷偷的掐了大腿後,證實不是在做夢,也不是沒醒酒。她們嘴裡說的,的確是自己脖子上戴的東西。
因為後來,王氏倆人還過來拿出來看了好幾次。
這個情況出現的太突然,裝睡的小菲能夠感受到王氏的不安和激動。同樣的,小菲自己也很震驚,反應再靈敏那時也沒了主意。
所以,她救索性裝睡,在想怎麼辦?
這件事牽涉到人命啊,事情沒弄清,跟王氏說了實話呢,那個子俊就要有麻煩了。可是小菲也不想瞞著王氏啊,那樣她心裡又不安。
站在王氏的立場上,當然是查出事情的真相,知道樊文俊是怎麼沒的,仇家是誰。
心煩意亂的回到自己院子,紫鵑趕緊迎了上來,因為已經知道小姐醉酒睡在太太房裡,她也沒有多想。
大小姐今個喝醉是有原因的,跟自個的親爹鬧翻,她心裡也是難受的吧?莊子裡的人,都是這樣理解的。
紫鵑見小姐不出聲,以為醉酒難受,趕緊的招呼鐵蛋兒幫自己往洗浴室裡拎熱水。晚飯麼,反正都準備好了,小姐什麼時候想吃都可以。
小菲脫了衣裙,進了浴桶,閉上眼睛泡在裡面。紫鵑試探著上前幫著搓背,見小姐妹拒絕才放心的繼續。
自大搬到這莊子裡來後,明著暗著的吃了不少葷菜,營養上去了,小菲的身子也有些豐潤起來,胸前兩團圓潤更加高挺,在水中若隱若現的。
小菲哪有心思欣賞自己的好身材,她現在煩死了。貌似從來沒有這麼煩惱,這麼糾結過。即便是剛穿過來考慮嫁與不嫁的問題也沒這麼煩。
一邊是對自己如親生的王氏,一邊是不打不相識的好哥們兒,小菲不想偏心與哪一邊,也不想欺騙傷害哪一邊。
頭上的髮髻已經被紫鵑解散,小菲把吊墜拿了下來,握在手心裡,仰著頭方便紫鵑把頭髮放進浴桶邊沿高椅子上的木盆裡清洗。
洗好後裹上棉袍小菲進了臥室,坐在梳妝檯前,心不在焉的看著鏡子裡紫鵑幫自己用棉巾絞乾頭髮,慢慢的梳理著。
“小姐可是頭痛?要不先喝一碗醒酒湯吧。”紫鵑見小菲緊鎖的眉頭,擔心的問。
小菲搖搖頭,這種頭疼即便喝了仙丹也解決不了問題啊。想著下午不善謊言的王氏,那笨拙的試探,她的心就跟著疼。
子俊跟王氏他們究竟是有什麼樣的仇呢?都是善良的人啊。可是現在,小菲已經不能從王氏這邊著手了,一問的話一準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那麼,就只有從子俊那邊問了,可是他會不會對自己說實話,小菲還真的沒把握。畢竟,相處以來,他的身份什麼的,都還是個迷。
不行也得試一試啊,夾在中間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小菲想立馬去叫風子,想辦法幫自己聯絡上那個人,讓他無論如何都要來一次。
實在不行的話,找得來白少秋也行,那倆人的關係很不一般。不然,又不是親兄弟,白少秋怎麼就這樣幫他呢?
可是不行,小菲覺得自己得好好冷靜冷靜,再做決定。晚飯沒有心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