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幾個水靈的妹妹仔,乾乾淨淨。反正阿茵不在你身邊,偶爾玩玩不礙事。”
王茵昨夜連夜離開,甚至沒有再與他多講半句。收拾一個小皮箱,招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氣得他躲在書房將瓷器全部砸碎。
王彧堯陰沉著臉,沒理會倪正良,再狠抽一口煙。
倪正良將他渾身上下打量一番,故意挑釁:“看你火氣未消,當真不要?”
王彧堯只冷他一眼,倪正良收起玩笑話,同他講正經事,“華叔的資金到賬了沒?”
“能否借我用用。”
王彧堯吐出眼圈,將手搭在沙發上方:“做生意講究信譽,你去和華叔談談,得到他首肯,我就把錢給你。不然我也難做。他為人怎樣你我都清楚,你我都有把柄在他手裡,要想在他眼皮底下玩手腳,認栽的只能是我們。”
陳華為人陰險,八面玲瓏王彧堯不是不知,當初在成立公司初期,陳華讓方玫在他手下共事,王彧堯就知道,陳華並不信任他。
所以他願意和方玫交往,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穩住陳華。女人嘛,只要一動了情,你說什麼,她都會聽你。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王茵,王茵卻不是這樣,她並不像方玫那樣對他言聽計從,甚至時不時對他發火,耍小脾氣,偏偏他自己就是愛吃她這一套。無論王茵怎樣觸及他底線,他過後都會遺忘。
他容不得別人背叛,而王茵卻和匡北明深夜未歸,最後還一同匡北明不聲不響去了中環,當時他恨她至極,甚至想著以後不再管她,既然她這樣無情無義,那就讓她同匡北明這樣離開也好,等她沒錢用,不還是會乖乖回來認錯道歉。
但是他不忍,他所有的一切原則,在王茵面前都被擊敗得潰不成軍。他可以對別人心狠手辣,卻唯獨他捨不得對她狠心。和她生活十幾年,他早已分不清是親情還是愛情居多。
他只知道,王茵是他的習慣。
不知今晚是否喝多酒,想到她,王彧堯居然心煩意亂,過後更是一陣莫名的疼痛感。起身跌跌撞撞回到車上,輝佬將他送回住處。
半夜他睡醒,喃喃喊一聲:“小茵。”
手臂一橫,才發覺枕邊人早已不再,可是他還是能感覺到她。
他迷戀她的身體,貪戀她的氣息,如今卻只能抱著她用過的枕頭入睡。當一切在他的手中發洩時,他埋頭在她的被枕中,感知她的味道,想象王茵在他身下喘息求饒。
王茵果然說到做到,沒在理會他。王彧堯主動上門,發現阿婆正在廚房煲湯。
“王先生,回來啦,阿茵正在房間唸書。”
王彧堯推門進入,王茵正靠著藤椅,聆聽音樂。舊式的留聲機,唱片隨唱針悠悠迴轉,伴著“噼啪噼啪”極細微的雜音,溫潤和諧的音樂緩緩流淌。
她不由自主的跟著輕聲哼唱,隨著音樂的輕重緩急,整個人也沉浸在此時寂靜的氣氛中。
見到王彧堯只起身,看他一眼,然後再換一張碟。身後有人將她摟住,在她耳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王彧堯先是埋頭在她的頸邊吸氣,在吮了一口。直到她敏感的幾乎泛起一絲紅痕。
“你要發洩,就去找別人。”王茵推開他,躲避他身影。
哪知道他死皮賴臉又纏上來,“我只要我小茵,誰都不要。再講,你當真捨得,以前我去一次歌舞廳,我都要同我賭氣。”
他以為自己耐心哄哄就好,不想這次遠沒有以前那樣簡單。
見王茵不為所動,他又說:“我知你還在生我氣,你不懂社會險惡,喜歡憑自己的標準做事,除了我,誰會無條件待你這樣好?”
“那隻白斬雞?我告訴你,男人對女人都一樣。求而不得,都會把你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