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狂野得不似他。
良兮的背磕到馬車四四方方的角上,正好抽痛得痛得不敢動,將辰矣和弄影的一番施展盡數看在眼裡。可恨她脊椎吃痛,不然可能會跳起來。
原來辰矣真的會功夫,還這麼的好。辰矣,有八成是侍衛無疑了……
“你的怒氣跟劍的戾氣正好能搏幾個回合……”辰矣應付得遊刃有餘,竟然不忘對弄影的武藝進行一番提點,“最少,你也要收掩住眼中的氣憤,不然跟別人比試,你的一切都將從這裡暴露。”
辰矣看似隨意地一帶,劍就落在他手中,筆直地指著弄影的眼眸,裡面倒映出深深的雪白身影。
良兮終於出聲了,卻是一句廢話:“喂喂喂,不要傷她……”
“姑娘,你的身手敏捷,心思轉的也很快,可是劍法不夠狠也不精準。”辰矣笑了笑,將劍還給弄影,“怎麼樣?你們打不過我,是不是能讓良兮坐我的馬車?”
月弧正要反駁,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弄影居然丟了魂似的點頭道:“恩。”
呀,什麼呀?她有人權的好吧,什麼時候她的來去自由、應該坐哪輛馬車的權利到那兩丫頭手上了?那兩人也真是的,怎麼她要上辰矣的馬車,就好像她要上某艘賊船一樣擔心憂慮。
相比之下,辰矣的馬車更為精緻,也清新雅緻,看得出主人的別出心裁。
良兮在心底嘟噥著:不就是一馬車麼,又不常住,至於嘛?
經過的時候,看見駕著馬車的竟是那日白府門前見到過的辰矣的下屬。方才定是知道弄影絕不是辰矣的對手,於是一直窩在這裡。
馬車裡的密封性良好,滿眼都是黑黑的,良兮也不多想,待辰矣步入後也跟了上去,隨意找了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馬車搖搖晃晃的,說明它已經在行進的路上了。
良兮扭頭問他:“去哪裡?”
辰矣的額前有一絲不著痕跡的紅暈,他反過來驚奇地道:“去白鎮啊,莫非你不想回家?”
呃,是啊,除了白鎮還能去哪……良兮不肯承認她是這樣沒有頭腦,故意理直氣壯地:“那不是我家,聽說,我家本應是在巫奇山……誒,我是說你送我去白鎮以後,你去哪裡?”
“嗯……”辰矣含糊其辭,“走到哪裡算哪裡吧。”
良兮道:“你們皇宮侍衛是不是都這樣沒人生追求沒目標的呀?”
“啊?”
“那就難怪只能是個侍衛永遠也當不上皇上了……”
辰矣警戒地瞧了瞧左右,一把捂住她的嘴:“這種話,你不要亂說。”
良兮不解:“不是吧,別人都說你心狠手辣,武功很高強,這樣也怕?”
辰矣笑了笑,說了句牛馬不相及的話:“告示都是你貼的?”
雖然眼前這個男子對她溫柔可親,會平坐著與她談笑風生,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是個多面性格的、心狠手辣、毒蠍兇惡的人,於是說話之前良兮仔細地進行了一番心理鬥爭,斟酌了許久,為了不讓白鎮的黎民百姓再因為她而受到迫害,她英勇就義般地把眼一閉、把頭朝前一伸,哀道:“你拿刀往這砍吧,都是我一個人乾的!”
許久,笑到抽氣的辰矣想了想,正色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那些告示貼得都很……優美,是白鎮的一道亮點,我保證這是真的。”
嘲諷,絕對是對她人格上的嘲諷!
良兮左右環顧了一週,瞥見藏在辰矣身後的靠枕。靠枕,這個時代的人好懂得享受啊!看了一週,良兮就對它最懷有怨意。沒有預料的,良兮撿起它,朝辰矣身上投去。
正中!
良兮沒有想到辰矣那麼好武功也躲不開,不,是不躲開,忽然由心發出一種叫做歉意的東西,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