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等所有人都睡下之後整個宿舍集體行動,來到後操場等候徐芳草。
因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小女生後半夜來這種地方學習實在是不合情理。
更何況同學們都知道下面就是亂墳崗。
等時間到了午夜兩點的時候,果然見到徐芳草穿著厚厚的衣服緩步走來。
雪地的反光映襯在她的臉上,顯的更加清冷、蒼白。
徐芳草也不說話、更不左顧右盼,就這麼徑直的走到牆角席地而坐,然後掏出課本默默觀看。
這一幕看的陳大計“心驚不已”。
“臥槽,直接坐雪地上啦?!”
“這不得冰拉稀麼?!”
趙胖子沒好氣的朝著陳大計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腳。
“小雞你不說話能死啊?”
“現在重點是拉不拉稀麼?是特麼太反常了好不!”
陳大計本著“誰胖誰有理”的原則,也不敢和趙胖子頂嘴。
只是輕聲嘟囔幾句後繼續趴在雪地上觀察。
就像躲在暗處、準備伏擊我方部隊的二鬼子......
“徐大美女都不怕拉稀,計爺我怕個屁!”
“大家都注意隱蔽!”
眾人默默觀察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趴在地上的陳某人真的凍拉稀了,徐芳草依舊毫無反應。
那樣子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書香閨秀。
張世祖輕聲開口。
“小先生,一切如您所見。”
“前段時間屬下就是這般一陪一夜,並未發覺絲毫異常。”
“還私下以為‘古有鑿壁借光,今有雪夜夜讀’,當為一段千古佳話。”
華九難緩緩點頭,依舊默默看著。
直到又過了一會兒,趙飛趙胖子也凍的肚子難受,忍不住想就地解決才開口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再看一會兒。”
“不對,事情不對!”
華九難之所以讓他們回去,一來不想都凍生病了;
二來這倆個傢伙拉稀時根本就不去從廁所,就在牆根就地解決。
實在是......實在是太臭了!
陳大計、趙飛二人顯然沒懂華九難的“良苦用心”,依舊擺出一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豪邁姿態。
“老大你不走我倆咋能走呢......等會再說啊,咱又憋不住了!”
“還是徐大美女厲害......”
就在屎屁齊鳴的功夫,徐芳草那邊終於有了變化。
只見她緩緩起身眺望遠方,隨後輕輕搖頭。
“看來它們今晚不會來了,真是淘氣......”
言畢輕輕拍去身上的積雪,緩緩朝著宿舍方向走去。
華九難赫然發現徐芳草是閉著眼睛的,就如同夢遊一般。
華九難能看到,作為趕屍老祖的張世祖自然也能。
“小先生,屬下發誓:以前絕對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難道......難道這些天事情有變化?!”
一直目送徐芳草重新回答宿舍,華九難才開口說道。
“前輩,我相信您!”
“咱們回去再說!”
回去的路上一切依舊,只有趙飛和陳大計由於拉的厲害屁股疼,走路哈巴哈巴的。
透過張世祖的講述、事無鉅細的講述,華九難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
徐芳草原本並不會半夜去後操場,是從九命歸一金滿兜到了餘杭後,才開始變的詭異的。
“難道其中有什麼聯絡......或者又是金滿兜在暗中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