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拋起,飛出去了一丈遠,而身軀去勢不絕,手中長刀,砍向了鄧芝。
“撲哧。”
鄧芝迎面被砍翻了,鮮血飛濺。
“先生。”於刃兒見此雙目欲裂,大叫了一聲,立刻放棄了彎刀,箭步走向了鄧芝,扶起了鄧芝。
“多謝左賢王相助,我無礙。”鄧芝猛的呼吸了一口氣,張口說道。
頓時,於刃兒鬆了一口氣,而後又心下一緊,趕緊檢查了一下鄧芝的傷勢,而後才完全的放心下來。
剛才骨兔兒也是壯猛,死了,都還能把刀砍向鄧芝,但畢竟是死人了,後繼乏力,這一刀並不深。
而後,於刃兒扶起了鄧芝,並命人迅速的去了外邊,去請醫者去了。如此之後,於刃兒才有功夫,想別的事情。
只見於刃兒先是掃向了骨兔兒的屍體,只見屍身已經到底,仍在灑血,而頭顱已經停止流血了,不過雙目怒睜,仿若是怒目金剛一般。
那眼神,神態,彷彿是不敢置信,自己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於刃兒從後邊偷襲而死的。
“惡奴,險些讓你壞了大事。”雖然斬殺了骨兔兒,但是此刻於刃兒的心中不僅沒有愧疚,反而是憤恨不已,因而破口大罵了一聲。
“噠噠噠。”
就在這時,有一個醫者走了進來,頭髮花甲,年紀不小。進來後,自然是看到了於夫羅,骨兔兒的屍體。
受了一些驚嚇,不過於刃兒好生安撫了之後,醫者也稍稍平靜了下來,開始為鄧芝救治。
鄧芝無礙,骨兔兒又死了,破口大罵也罵了。於刃兒的心情稍稍的好了一些,但緊接著,又沉重了起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於夫羅,骨兔兒的屍體,而後環視了一眼一眾匈奴貴族們。就在剛才,骨兔兒要殺鄧芝,而於刃兒阻止。許多匈奴貴族們表示了憤怒。
但是此刻,他們卻是陷入了沉默。或是眼中精芒閃爍,驚疑不定。或是神態忐忑,很是驚懼。
於刃兒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番話,起做用了。讓這些貴族們,從於夫羅被當場擊殺的羞辱,憤怒之中,清醒了過來。
認清楚了現實,他們匈奴人已經不是當初強大的大匈奴了,而是幾百年前就歸順了漢室的南匈奴。
世代居住在河套,依靠漢室的庇佑,立足河套的一般部族。
而現在的漢室,從某種意義上,比當初更加的可怕。當初,孝武皇帝即使再強,好虛名,好臉面。
面對南匈奴的歸順,表現出了上國的氣度,以河套地區安撫南匈奴。而現在的大漢皇太子,王上大將軍卻是動則滅人一族。
對於外族的歸順,沒有什麼興趣。
當然,即使是這樣。匈奴人也不是沒有抗爭之力,就像是於夫羅所謀劃的一樣,可以藉助四國的力量,將漢室粉碎了。
但問題是,現在於夫羅已經死了。
於夫羅在位已經十幾年了,威望很高,對於匈奴人來說是一面帥旗,而現在這面帥旗卻是斷了。
這勢必影響士氣,而漢室經過羌族的滅族之戰之後,威懾力很強。
不是於刃兒自己滅自己威風,他清楚的知道,普通的勇士,怕是有些懼怕與漢室廝殺。這兩相疊加,根本沒了出兵的先決條件。
除非等個幾年,等新大單于確立,並且地位穩固之後,才能出兵。但問題是,劉馮的勢力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的膨脹了。
不過十餘年的時間,就已經膨脹到了現在這麼大的地步。再過個數年,沒準都一統天下了。
他們還參戰個屁啊,到時候肯定有滅族之禍。
所以,目前當務之急,並不是殺鄧芝為於夫羅報仇。不僅不報仇,反而要維護鄧芝,避免與漢室的進一步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