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魏明此時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顯然動用所有底牌與莊凡一戰後,他的法力早就消耗的七七八八。爾後又強行擊殺解宏義滅口,渾身法力已然枯竭,此時的他真正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果然,此行只有我才能笑到最後!”
見在場只剩自己一人,魏明已經從神情緊繃的戰鬥狀態鬆緩了下來。他拿出一塊下品靈石,墊在舌頭底部,拼命的汲取一波又一波的細微靈氣。
過了一會兒,魏明已稍稍調整好了自己的內息,恢復了大約一成的法力,這時他才心中一定,瞥眼向莊凡和解宏義的身隕處看去,準備收拾戰場。
最終,他先來到了莊凡這裡。莊凡的屍體早已被當時狂暴的靈氣波動衝擊成一地的渣滓碎肉,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保留下來。可謂是下場十分悽慘。
“哈哈哈!莊凡!我早就說過,在我的地界與我作對,我會讓你不得好死!”魏明一臉猙獰,他的心中似乎還燃燒著怒火,腰胯一動,抬起右腳狠狠地在地上的一塊碎肉上踩了上去,蹂躪了五六下,才稍稍解了燥氣。
接著他又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陰沉自語道:“可惜,你連快骨頭都沒有留下。否則我要將你做成夜壺!”
言罷,他彎下腰來,準備拾取散落在地上,發出精光的兩件上品法器。
忽然,一陣低語從身後幽幽傳來:“既然這樣,那就把你做成屎盆和夜壺。”
“誰!?”
魏明剛聽聞此話,霎時察覺到一絲敵意從背後傳來,面色一變,剛想掐動法決運使法力,便只覺得脖頸處一陣冰涼。
緊接著,魏明的嘴巴微動了幾下,似乎有什麼話沒說出口,頭顱就應聲而斷,滾落在地,隨後他看見了自己脖子處,血水如柱般噴射而出,莊凡正一臉冷厲的站在旁邊。
“這...不可能...”語畢,他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死去。
“有什麼不可能的。”
不知從何處詐屍現身的莊凡,單手一抓,就將魏明的頭顱憑空攝取到手中。
“莊某的性命沒那麼好拿的......”
“啪!”
一聲清澈的脆響,莊凡狠狠地鏟了魏明頭顱一計耳光。做完這一切,他又吐了一口吐沫,將這顆人頭登時向天上狠狠一踢,而後任由其墜落在地,如西瓜般炸裂開來。
做完這一切,莊凡功聚雙目,兩眼登時爆發出精光,一陣森然火焰剎那間吞噬了魏明和遠處解宏義的屍體。
熊熊烈火燃燒之下,只留下了兩堆森然白骨。
說起來,這還是莊凡第一次殺人滅口。不過莊凡認為他們都是咎由自取,死得其所。惹到誰不行,偏偏惹到自己。
莊凡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心存善念的好人,何況他繼承了前身莊平的記憶和道統,也受其影響。莊平是何許人也?靈界第一的魔頭大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莊凡繼承了莊平的這一點,對那些與自己作對的人一定要斬草除根,而且還要死後羞辱,做成戰利品收藏觀賞。
早在黑瞎子嶺之行前,陶薏便向莊凡透露,解宏義隨身攜帶了一件封印類的符寶,叮囑莊凡要格外小心。索性下山之前,青卉曾給予莊凡一顆幻塵丹。
若不是莊凡捏碎了幻塵丹,成功營造出幻境欺騙了兩人,否則一旦被解宏義的符寶套中,莊凡說什麼都要交代在這裡。
縱使他道行法力遠超同階修士,可符寶就是符寶,不是他一個煉氣期修士可以掙扎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