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個勤快人,剛到河東,就把這處的地形記得這麼清楚,下了不少工夫吧?”
魏良一聽,神色頗有些尷尬。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應該的。”
曉禾笑了笑,卻沒再答話,只是自顧自的從口袋裡拿出了個乾糧,就著些清水就嚥了下去。
一會,眾人休息完畢,站起身來又要趕路。曉禾對著身邊的一個親兵頭子叮囑了兩句,剛要上馬,魏良突然打馬上前,走到曉禾身邊,賠笑道:“姑娘千萬不要因為剛才的事情跟咱們生氣,咱們都是些大兵,行軍打仗的常年也見不到女人,都放蕩慣了,姑娘千萬別往心裡去。”
曉禾聽了他的話淡淡的笑了笑,可是心中卻不由得一陣恐慌,她終於想到了不妥之處。
行軍打仗哪有帶女人的,李世民去打劉武周更不可能帶上楊吉兒。如果是這樣,那麼憑著李道宗的頭腦在這個時候定會用上和曉禾長一模一樣的楊吉兒去安撫亂民,何須穿越重重烽火從浩州把自己帶到柏壁去?這其中一定有詐!
曉禾一時心亂如麻,最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對方的來路和底細,又到底有什麼目的。一時間即便是在這樣春寒料峭的夜晚,她仍舊是被驚的冷汗直流。
“吉兒姑娘的病還是很嚴重嗎?如果不嚴重的話,這種民亂她處理就好,也不用將軍這麼辛苦的冒著重重危險來接我了。”
“這個”魏良的神色明顯一愣,可是馬上又笑道:“吉兒姑娘的病還是那個樣子,不然也不必來找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上路吧。”
曉禾眉梢一挑,含笑道:“好。”就向她的馬走去,剛一動作,突然眉頭一皺,轉過頭來對著馬上的魏良笑道:“魏將軍,我的手腳都凍僵了,你能來扶我一把嗎?我爬上不去?”
魏良一愣,隨即跳下馬來笑著走了過來,邊走邊笑道:“天涼風疾,連我這樣皮糙肉厚的大老粗都冷的慌,難怪姑娘受不住了。”
他一手託著曉禾的手臂,一手搭在曉禾的腰間,”姑娘,請上馬。“
曉禾半哈著腰伏在馬側身上,顧作吃力的喘著粗氣,右手緩緩的滑向靴口,左手卻不放開魏良的肩膀,輕笑道:“將軍身強體健,哪是我這樣的弱女子能夠相比的。”
魏良高聲笑道:“姑娘哪裡是什麼弱女子呢?”
“哦?”曉禾左手一緊,右手緩緩的抬了上來,“將軍話裡有話啊。”
“哪裡?”魏良搖了搖頭,“姑娘多想了。”
“是嗎?”曉禾輕笑一聲,驀然用肘撞在魏良的魏良的左肋上,右手一道銀光閃過,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抵上了魏良的喉管處。
曉禾身邊的二十名親兵嗖的一聲抽出了手中的長刀,護在曉禾身前。曉禾一手扯住魏良的頭髮,一手緊緊的握住匕首,對著前面劍拔弩張的眾人魏良下屬厲聲喝道:“都退後!不準輕舉妄動!”
魏良驚疑莫定,大叫道:“蘇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曉禾冷笑一聲,“吉兒姑娘是秦王殿下新近收到房中的女子,這事整個秦王大營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憑你們幾個臭魚爛蝦,也配叫她的名字?還敢說自己不是歹人?”
魏良似乎鬆了一口氣,連忙道:“我在聖上身邊當差,當然知道吉兒姑娘的身份,我還知道聖上已經賜婚給秦王和吉兒姑娘,待此戰結束後就回京完婚。只是她為人素來和氣,我平日裡叫的習慣了,沒改過口來,姑娘為這麼個事就動刀子,未免太武斷了吧。”
“哼”曉禾冷笑一聲,寒聲道,“我不過是試探試探你罷了,楊吉兒是大隋公主,又哪裡是什麼秦王的人了,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還不從實招來!”
說罷手中的匕首驀然下陷幾分,魏良吼管頓時鮮血長流,只聽他大叫一聲,剛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