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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著,興許太上皇會召景柔呢,說不準這是個好機會,自己能扶正——卻不料真到了日子,王妃打病榻上起來,盛裝進宮,笑意可掬,完全瞧不出喪子之痛。待得自家爭後位而不得,德妃便越發地驚恐,每每景柔頂撞,她就能想起王妃當時的模樣來。一子一女中,偏偏是宋家寄存厚望的楚王繼承了德妃的軟弱怕事的性子,不能說是件叫宋家不滿的事了。

皇帝留下的這三子,是大家夥兒心知肚明的太子之位的人選,齊王掌吏部,雖才幾年,但與京中諸官交情極好。至於秦王,更不必提,太上皇在位時,他才十幾歲的小孩兒,已經四處遊歷、干涉政事,及至皇帝即位,更加精通政務,即便有“冷血”之名,也無法否認他的本事。這三人裡,只有楚王稍弱,雖然宋家強盛,但若是新帝怯懦,外家權盛,那可就糟糕了。皇帝平時對第六子也沒見什麼優待,此番留他下來,倒有些耐人尋味了。

兩個嫡兄都知道水淯的性子,倒也沒指望水淯說出個什麼三五來,可是水淯竟開口道:“好賴是宮裡的侍衛,平白幾日沒當值,家裡頭說聲病了就行了?從來沒聽過丟了塊玉能病著的人。世家子弟進宮做侍衛,本來就是給他們的體面,掙前程的,他們自己這麼胡來,宮裡難道給他們體面和銀子就是叫他們躲懶的?既然父皇不在,叫承恩侯去整頓整頓侍衛,管管這股子風氣也好。”

承恩侯是皇后的長兄,的確管著宮裡的守備,水浮水瀛都想著扶搖翁主的婚事,竟叫他說出了個叫人耳目一新的見解來,不覺側目,水瀛見兄長看過來,嚇得抖了一抖,只是想著舅舅教的話,仍自說道:“不是說王相是他親舅舅,他們是一等獎軍府,請的太醫也就那樣,不若叫個院判,跟王相一道去看看。”他又道,“若真是魔怔了,還不如找靖遠侯去看看呢。”

水浮心裡冷哼一聲,道:“王相在內閣,恐事務繁忙,需得以禮相請呢。至於靖遠侯——六弟不若自己去問問,橫豎他是股肱之臣,可不是欽天監、宏明寺的。”

這便是在說水淯自大,將內閣丞相作一般小吏使喚了。若是皇帝說出這話來,水淯得嚇跪地上去,但只是水浮說出來,他也嚇得不淺,不再說話了。

水瀛見他的模樣,心道,六弟怎的像變了個人?他自己是萬萬說不出這話的,得是有人教唆的。聯想起水汲來,不覺一惱——水淯自己倒不是威脅,只是他舅舅家實在是厲害,若他有了爭一番的心思,不論結果如何,對別人都沒好處,他平日裡不聲不響的,還不是同那個水汲交往後

一個水汲,要權沒權,要人沒人,太上皇曾想過把義忠王的家產給他,可惜皇帝假裝沒聽懂,指著分府的那點銀子過日子是夠,日常交際下來就捉襟見肘了。生了一張俊秀的臉,可惜表情整天苦大仇深的,就是太上皇都不怎麼敢召他進宮,要不是他和林沫實在年紀有差,水瀛簡直要懷疑,不會是這麼個才是自己八弟吧,跟皇家有深仇大恨似的。偏偏不知怎麼的,老六跟這麼個孤僻的傢伙還像是有話說似的,比別的人親近多了。

哪怕水汲是個蠢材,只會出餿主意,只要他能唆使得水淯有爭鬥之心,宋家就會成為楚王的助力,給別人設道牆。

水浮也在冷笑。

不過不管怎麼著,三位爺達成了一個共識,賈寶玉在裝病。

這就讓王子騰冒冷汗了。說真的,他這仕途也算順遂,父親是管上貢的,頗有油水,他一路為官,少不得王家的銀子打點,自己也算勤勉小心,沒出什麼大褶子,何況四家一體,中間少不得親戚扶持,只是這官越做越大,就越發覺得親戚家的麻煩事兒多了。尤其他兩個妹子,都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可偏偏生的都是什麼樣兒的!當然,他也沒資格說人,王仁那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