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環顧一下四周,問道:“言先生,我很想知道,為什麼這裡處理得這麼幹淨?王欣悅的屍體呢?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是正常報警……為什麼這裡根本沒有人保護現場?”
言山遲疑片刻,反問:“你知道這是誰的地方嗎?”
子風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去年財富排行榜第一名溫先生的莊園。”
這是他第一次來了之後,就從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到的資料,當時他也覺得奇怪,不知道溫先生會和王欣悅他們有什麼來往。現在看來,王欣悅是因為和言山合作的緣故,才能在這裡辦事
“不錯,這所莊園的確是以溫先生的名義購買的,但是……它的用途卻並不是個人的。這麼說你明白嗎?我們不想這個地點出現在媒體,被人關注,更不想這裡成為焦點,所以……”
言山稍稍停頓一下,接著說:“王警官被移到了其他地方,命案現場也被轉移了。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會將案子草草了事,正相反,我一定要將這案子查清楚。”
說到後一句話,他的語氣再次嚴厲起來。
子風淡淡一笑,說:“事情恐怕和言先生所想的,相差很遠。”
“哦?”
言山的眼眸微微收縮,不動聲色的說:“願聞其詳。”
子風看了言山片刻,慎重的一字一句的問:“言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嗎?”
言山依然不動聲色的說:“你現在好象別無選擇。我不敢擔保你會平安無事,因為我也不能擔保你說的就是事實,不過,我可以擔保,我一定尊重事實。”
其實透過之前的交談,子風也已經基本判斷言山是真的不知情,也就是說,他只知道王欣悅警官的身份,並不知道王欣悅真實的目的,並非她和小英的同夥。
而且,正如言山所說,現在子風別無選擇,如果不能說服面前的言山,別說見其他人了,恐怕他都無法安全走出這屋子。他能看出來,在他們身後站著的這四個人,每一個都是高手,是李勝他們無法相提並論的,真動起手來,恐怕他很難脫身。
到現在為止,言山都沒有束縛他的自由,也是因為有著這份自信,相信他跑不掉。
子風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幾分無奈,承認他的別無選擇,所以,他開始緩慢而條理清晰的將整個事件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從楊梅的死到王欣悅的死,他儘量將所有細節都講敘得一清二楚。
言山並沒打斷子風的話,而是仔細的聽著,直到子風將所有事情都講完了,他才緩緩問:“你的意思是,王警官主動願意和我配合調查你的事情,其實是為了將傳言中的東西佔為己有?”
子風點頭,補充說:“不過這似乎並不是她的意思,而是另有主謀,包括楊梅的死,都只是她們為了陷害我而設的圈套。”
言山緩緩將枯瘦的身子靠向沙發背,沉思著,片刻後才說:“證據呢?我怎麼能相信你不是在為自己開脫而編故事?”
子風剛伸手準備取項鍊,他身後包括言山身後的保鏢全都警覺起來,做出備戰的姿態,他忙舉著空空如也的雙手,說:“我只是拿證據給言先生看,各位不必太緊張。”
言山微微點頭,意思就是允許他有所動作,他這才從容的伸手將貼身佩戴的項鍊取出來,又將鍊墜開啟,並且用手指輕輕按了一下藏在心形鍊墜裡面的微型錄音器,將當時錄下的話,放給言山聽。
他並沒多做解釋,因為只要聽到對話,就會完全明白,根本無需解釋。
聽著聽著,一直面無表情的言山,終於有了表情。
特別是在聽到王欣悅和子風說到這件事是小英的主謀,而小英是v先生的女兒之後,他的臉色明顯更加陰沉下來,似乎也對v先生有所顧慮。
子風自然將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