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麼這一次的風波,他也相信那個貴人終究還是會出手相助的。
賀家不是沒有前途的。
相信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秘人物,一定會為他週轉一大筆資金出來,而後他在好好處理一下賀氏當下的風波,隨即便可以東山再起。
想事情跟做夢似的賀父,壓根兒就沒有想過,那個神秘人既然有能力讓他崛起,那麼就一樣可以揮一揮手,讓他倒閉,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在商場中永遠沒有盟友一說,既然涉及商界,就永遠與利益二字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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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好了賀家的父母,安琪連夜收拾了自己一餐,把自己女瘋子似的形象給梳洗了一番,沒有收到傅月溪的屍體照片,那麼她只有自己親自走一趟了。
此刻心底還抱著一份僥倖的安琪,獨自搭坐計程車來到了郊區。
空曠寂靜被吞噬在黑暗之中,沉默到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的地域,可是安琪卻還是來了,繞著周邊的泥石路走了半個小時後,可算是抵達了這個平房所在的位置。
沒有讓計程車離開,安琪也不敢下車,就著計程車前車燈的亮度雙目迅速掃過這個安靜到沒有一絲人氣的平房,可是當燈光照入裡頭,一灘鮮血出現在她的眼前的那一刻,她的呼吸還是不可避免的一窒,隨即她便緊張的看了一眼前方的司機。
當發現司機的目光根本就沒有與她的視線一併往平房內看去的時候,她懸著的心也算是掉下來一般,那口氣也緩緩的吐了出來,這一灘鮮血,她想,大約是傅月溪的吧?
只是為什麼人死了卻沒有發照片過來呢?
糾結於這個問題的安琪就這樣坐在車廂中沉默了五分鐘,腦海裡糾結著的竟然只是為什麼沒有傅月溪屍體的照片而已,這麼簡單的問題,窗外的冷意太盛,吹到車窗上令計程車的窗戶全部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色迷霧。
視線變得模糊,安琪想這個問題也快想得腦袋打結了。
“回去吧。”索性不想了的安琪掏出手機給鄭毅發了個資訊過去。
很快那頭的鄭毅便利落的回了個簡訊。
看著手機上顯示著的鄭毅回覆的簡訊,安琪的手顫抖了起來,幾乎要拿不穩手機,她問鄭毅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有沒有聽說傅月溪失蹤的訊息,結果鄭毅的答案卻是,失蹤?她不是好好的待在傅子玉的金屋裡麼?
傅子玉的金屋裡?
她沒死?
她竟然沒死?
不安、不甘,不爽、不願、不敢、種種之類的情緒全數湧了上來。
坐在後車廂內,連心臟都顫抖起來的安琪已經再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一刻,她渾身上下充斥著的情緒到底是什麼,她也解釋不了,但是唯有一點,她很清楚,害怕,是的,她在害怕。
傅子玉威名在外,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外界已經把他美化了太多太多。
長得好看的男人,並不是手段也很好看的。
就像傅子玉這個男人,外頭說他隻手遮天,在軍政商三界遊刃有餘自然是沒有錯,但他性格溫柔,面如冠玉?狗屁!她雖然不認識傅子玉,也從未跟他交談過,但是生在沈家的安琪好歹也算是半個上層社會中的佼佼者了。
傅子玉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她也曾經聽過不少不同於眾人美化他之後的說法。
但她永遠都記得,曾經母親親口告訴她的,在京都這個巨大而又浮華的大區域,惹怒誰都可以有機會翻身,但惟獨有一個人,是她不能惹的,也一樣是京都真正上層誰都不願意招惹的。
那時候的她幾乎還沒聽過傅子玉這個名字,但卻也是那一刻,在她滿懷忌憚與慎重點頭的那一刻,她聽見母親語氣嚴肅眸色認真的對著她說出了“傅子玉”三個字。
手心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