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擺飯吧。”
“擺飯吧擺飯了!大夫人擺飯了!”鸚鵡小藍學舌。
大夫人嗔了一眼鸚鵡小藍,笑盈盈地讓人將飯菜端上來,坐在宋名祈身邊,環視了一眼自己的一兒一女,如今又加上一個兒媳婦,頓覺家中熱鬧了好些。對花襲人道:“襲兒是不知道,你沒進門的時候。景軒事忙,時常不在家,怡兒也不肯總過來,就你父親跟我用飯,總是覺得冷清……”
“說這個作甚。”宋大老爺打斷大夫人道。
大夫人車氏聞言就溫柔地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因為宋大老爺在飯桌上不苟言笑,加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這頓飯就在安靜中用完了。
老實說,車氏做飯,稍微偏甜了些。也許是因著宋大老爺的口味,所做的菜式基本都明顯地放了糖。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吃得習慣的。尤其是北方人。
花襲人偷瞧宋大老爺用的格外歡心,心中不禁想:從前她怎麼會認為愛情這個東西太虛太少,尤其是在這樣封建制度下呢?原來,也會有幸運的那些,恰恰好好,就遇上了最適合自己的人。就像宋名祈和車氏。
她花襲人也是格外幸運的人。
用完飯,就在眾人還未離座,才陸續隨著宋名祈放下了筷子,殘羹尚未撤下去之時,車氏關切地問花襲人道:“飽了沒有?”
“沒有。”花襲人出乎意料地俏皮地指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嘻嘻地道:“留了一點兒縫,回去好塞點兒您做的點心。”
花襲人說話是俏皮地誇張,逗的車氏不禁心情大好。她看了一眼花襲人的腰圍,自然而然地開口道:“還是瘦了些。以後娘多給你做好吃的,你將身子養好些,早日有個孩子,這家中就更熱鬧了。”
宋景軒微愣,起身道:“娘,襲兒年紀還小呢。”
大夫人點頭,理所當然地道:“就是因為小,所以才要補。”
“娘您淨是瞎操心。”宋景怡這半晌頭一回開了口,道:“哥哥什麼時候要您操心了。不怕他煩您。”
車氏瞪了宋景怡一眼,那眼神簡直沒有半點兒的嚴厲,全不用讓人覺得嚴重和害怕,嗔道:“怎麼說話呢。你哥哥能幹,他總不會做飯。”
宋名祈漫不經心地抬眼,似乎察覺到宋景軒在微微皺眉,就懶洋洋地擺手道:“孩子嘛,該有的時候就有了,不必非要想著盼著,火急火燎的。”
“父親說的是。”花襲人笑著道:“娘是好意,兒媳心中是清楚的。”她轉了話題,不再談及孩子,問宋名祈道:“父親的小藍是雄鳥麼?它似乎也不小了吧……”
從正院出來的時候,宋景軒握住花襲人的手,安慰她道:“母親說話,從來都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別想太多。”他聽說過,新嫁女總會因為子嗣問題而不得安寧。不生下一個孩子,在婆家總是小心翼翼,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一樣。
花襲人才滿十五,宋景軒並不希望她因為車氏的話就為子嗣著急了。
“怎麼會。”花襲人笑了笑,笑容之間有了些恍惚應付的意味,似乎心不在焉,或者,口不對心。
宋景軒目光沉了沉。
他握了花襲人的手,一路相攜回到了院子。
回到院裡,進了內室,花襲人在床邊坐下,一臉嚴肅,對宋景軒道:“景軒,我有預感,我好像已經懷上孩子了。”
“嗯?”宋景軒即便是素來冷靜,聽見花襲人這突如其來的話也是大吃一驚,不禁問道:“你說什麼?”
“我是說,只怕昨夜的努力,你已經將種子在這裡種下了。”花襲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道:“我能夠感覺的到。它們已經紮下根了。”
“它們?”宋景軒已經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