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琢有吃維生素的習慣,你知道嗎?」
方言點頭。
「可你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嗎?氟伏沙明和帕羅西汀。」
方言一聽愣住了,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是聽名字應該是藥,什麼藥呢?
「她有重度抑鬱症,在沒遇到你之前,一直靠藥物來緩解。可自從和你在一起後,她就開始逐漸變好,一度減少藥量,甚至後來停藥。」
方言訝異,他不知道謝琢有抑鬱症,居然還是重度的。
「這次回去,她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病情反覆。」
方言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能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或許和我有關,我能感覺出來。我和謝琢,就如同你和喬語一樣,或許比你們這對半路的兄妹倆牽絆更多。」
方言挑眉,這個男人調查他們家。
「你別誤會,不是想要調查,只是謝琢這個樣子,我不希望她再受傷害。
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的一些情況,法律世家,檢察院、法院、律師、法學教授,或許大家以為謝琢這是受了家裡的影響才會選擇法律專業,其實不是的。
說起來可笑,可謝琢的初心是——匡扶正義。
在她14歲的時候,因為意外遭到綁架,過程我就不和你贅述了,可後來是我救了她。
你知道創傷應急障礙嗎?
或許你對她有誤會,誤會她對我的感覺,如果是那樣你大可不必。雖然我不像你同你妹妹一樣,可我對謝琢的關心並不少,陪伴也很多,特別是在她受到傷害後,我一度是她的精神依靠。
她有時候是表現的讓人誤會,很長一段時間或許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對我的感覺,到底是依賴還愛戀。可是,我是那個陪伴她的人,我能感受到她真正想法。就像你對你妹一樣,不是嗎?
再說瞭如果她真的對我有什麼想法,你覺得,還會有你什麼事兒?」
方言沉默不語,可是那天晚上,他明明看到謝琢從背後抱著他,看到她看他的眼神,雖然隔的有些遠,可是他覺得那種情感不是圓圓同他的一般。
謝震說的只有這麼多,有些話他能說,有些話他不需要說,而有些話不能從他這裡說。兩個人的情感,不是旁人一句兩句就可以維繫的。這倆生瓜蛋子,還要再磨合。
方言在謝震離開後獨自一個人坐在廣場,看著遠處,直到謝琢給他發了資訊,他這才回了學校。
謝琢自從回來後就感覺方言變了,變的疏離,變的有禮,他們之間保持著同學應有的那份關係,而少了親暱,多了距離。
「謝琢,給你一次機會,好好給我解釋。」方言把謝琢約到了學校的小花園裡,夜晚的冬青樹顏色更加深,卻彷彿建築師手下的尺子,標準的一條直線,可依舊能看出綠色的生機盎然。
謝琢扯著嘴角,「解釋什麼?你不相信我,我怎麼說也沒用。」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如果愛我,就不會追問我,會無條件的相信我,你讓我解釋,就已經是對我們這段感情的褻瀆。」這個暑假她煎熬、難過,可是方言呢,看似不離不棄的,可就算是普通朋友、同學,發一個資訊、打一個電話也會有個迴音,可他不是普通人啊,是她的男朋友。
方言無奈的揉了揉頭髮,「你,有沒有對我,有什麼隱瞞?」
謝琢沉默。
最終,方言無奈的嘆口氣,「你過來親親我,我就原諒你了。」
謝琢把頭一扭。
方言探過身去,試探的落下一個親吻,然後漸漸加深。一個不帶有任何慾望,卻擁有著說不清道不明意味的吻,在兩人之間細細展開。
謝琢不由自主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