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嫉妒什麼呢?
嫉妒江南對淺夏的溫柔?似乎有一點。又好像不完全是。有一種奇怪的情緒摻雜在裡面。他不想讓江南去碰她。為什麼?一定是因為江南是他自己的,他不想讓他去碰別人。一定是這樣。蓮華找到了原因,輕輕舒出一口氣。
護士不到五分鐘就過來替蓮華重新測量了體溫,36度。燒完全退了。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7點10分。蓮華用手戳了戳淺夏的胳膊,“喂,你不是要上班嗎?快起來啦。”沒有反應。淺夏像累壞了似地悶頭大睡。即使是趴著也睡得呼呼的。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把她送去公司那裡。要是耽誤了這傢伙估計要抓狂的。”江南嘴角牽起溫和的笑意,靠過去把淺夏打橫抱了起來。蓮華用手搓著自己的被子,他看了看江南,又看了看馬上就要被抱走的淺夏,心裡有揮之不去的失落。
江南把淺夏放進後座,讓她可以平躺在上面。原本想要伸手去開前門,卻不知怎麼轉而再次開啟後門擠了上去。江南雙手撐在淺夏的身體兩側,一點點將臉靠近。他把臉埋到她的頸窩裡,貪婪地呼吸她的味道。
他的嘴唇落在她的鎖骨上,火焰從唇邊蔓延到胸腔。江南身體裡有無法剋制的慾望。他想把她揉碎了嵌到自己的身體裡。江南顫抖地移開嘴唇,他看著她安靜素淡的臉,有苦澀的味道蔓延至舌尖。他不可以那麼卑鄙,如果做了那樣的事,她就永遠不可能原諒他了。
江南從後座上下來,靠著車門大口地喘氣。他再次坐上駕駛座行駛至市中心附近時,淺夏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花了兩分鐘才消化了當前的情景,淺夏揉揉眼睛,“江南?我這是在哪兒?”
“我的車裡,馬上就到達你就職的地方。”江南把視線從她亂糟糟的頭髮上移開,心想,她這樣子也是可愛的。
“啊,謝謝。”淺夏感激地笑了笑。隨便抓了抓頭髮,淺夏琢磨著去公司後先回宿舍洗漱一番。“你到前面來。”江南莫名地蹦出一句。“我坐在後面就可以了。”“我說了,到前面來,坐在我旁邊。”江南用一種不容反抗的語氣說道。
淺夏怔怔地看著他。汽車恰好行駛到培訓機構的轉角處,緩慢地停靠在路邊。“我要下車了。”淺夏意識到江南臉上那種摻雜了隱忍□的神色,有些慌張地想要開啟車門。打不開。江南從前座探過手來抓住她,“你在怕我?”他深邃的黑眸裡彷彿埋藏著一座火山。
淺夏反倒鎮定了下來。“這樣子真的有點可怕,看,你的眼睛是通紅的。”她用手指了指他因為熬夜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江南握著淺夏的手鬆了幾分力度。“淺夏。”他出聲叫她,眼神深情又無奈。“淺夏,你要我怎麼辦?”
淺夏的心臟咯噔一聲,氣息有些許紊亂。“會忘掉的,時間會沖淡一切。”她移開視線,用惆悵又堅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江南的眼眸暗淡了幾分,“這句話是騙人的。”否則為什麼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忘掉她,卻在再次聽到她的聲音那一刻功虧一簣。
他忘不掉,不管如何努力。她住進了他的心裡,怎麼也趕不出去。又或者是,他不捨得放她出去。她佔據了他最柔軟的角落,牽扯住他的靈魂,他為她失魂落魄。“那,江南你告訴我……”淺夏看向他,眼眸裡流淌出深沉的悲傷,“我到底該怎麼做?”
江南怔住。他愛她又能怎樣呢?她有深愛的人,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即便是如此,他卻如何也放不下。他迷茫地鬆開淺夏的手,失神地轉過身,開啟車門鎖。這是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戀情。如果可以忘掉的話,該多好。
週末到了。淺夏,蕭和落炎從超市裡出來,提著大包小包採購的東西穿過馬路,往巷子那邊走去。“落炎,晚上炒菜時不許再走神,再把糖當做鹽放到鍋裡我就不給你洗衣服了。”淺夏轉過臉很嚴肅地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