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已經快進博物館裡的東西,居然就能給這些豪族的部隊造成如此巨大的心裡威懾,我之前可是實實在在沒有想到的。
在九州鐵炮的裝備規模確實是東國比不了的,不要說大友家、島津家,就是已經敗落了的龍造寺家也比東面的武田家為多。可這裡的將領素質實在是比那邊差得太遠了,絕大多數士兵對他們的統帥根本談不上什麼依賴,就更不要說什麼誓死捍衛的信念了。一群打勝不打敗的“鬍子兵”,早知道不如我就先用威懾手段了。不過早用也未必成,從剛才的經過上看,似乎島津家有高人已經制定針對火器的辦法並開始實施了!這件事一定要認真對待,說不定還能挖出些什麼內幕。
“嗯?”我偶然回眼間看到周圍的眾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似乎我那一腳是踢在了他們的身上。這真是一群沒見過市面的鄉巴佬,徹頭徹尾的守財奴。“島津軍的情況怎麼樣了?”我裝作沒有發現他們的表情。
“島津軍已經全部向南敗退,我們兩翼10裡都沒有發現敵蹤,看來不會有什麼問題!”蒲生氏鄉向前走了兩步,嘴角上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顯然他也是發現了周圍這些人的心裡思維,向我使了幾個只有我能看懂的眼色。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就全軍出擊吧!”我滿面微笑用無比輕鬆的語氣說到,這個決定彷彿再自然不過。“島津軍挾風雷之勢而來,卻先受挫於筑後,後大敗於耳川,此刻想必軍心士氣都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只要我們迅猛出擊行動迅速,說不定在日向這裡就可以全殲島津主力。這可是立下不世奇功的機會,還望諸位盡力報效朝廷呦!”說著我的目光掃向或遠或近的幾十張臉。
“諸星予州殿下實在是太高明瞭,在下誠心拜服!”伊東義佑又是一副老淚縱橫極為感動的樣子,從他的眼中我確實看到了見到“大救星”的光芒。“島津乃九州禍亂之源,今日一鼓盪平西海從此安定。能為您的無上功業作一個歷史的見證,實在是我等累積萬世的榮耀!只請您吩咐,我伊東義佑萬死不辭!”他的態度很好也確實說得慷慨激昂,只可些他這個寄人籬下者手下只剩了微不足道的兩百來人。
“予州殿下,是否還要慎重些……”大友宗麟遲疑不定的說到,與其說是遲疑還不如干脆說是痛苦。他還有幾十萬石的身家,自然不可能像伊東義佑那麼衝動。“島津氏素來奸詐,用兵之處多以詭道見長。兩年前就是在這裡,他們裝敗詐逃並丟棄大量輜重,這才使我上了他們的大當。如今我軍雖為強勢,但島津軍卻並未力戰。其中是否還會有別的變故,甚望予州殿下詳查!”
他的話得到了一片贊同聲,其中還有龍造寺系統的幾個人態度更加明確。他們吃虧的時間離得更近,所以想必是愈發的記憶猶新。
我並沒有作出太強硬的表示,但同時注意到攻擊部隊已經按照分路追擊的編排重新集結部署了。為了今後的合作愉快我不想表現得過於強硬,但必須要讓他們認識到我比他們更高明,也更加強大。
應該說這麼追擊確實存在一定的危險,島津軍的實力並沒有受到傷筋動骨的損傷,雖然所謂的那套“釣伏野”戰法已經在九州用的是不能再濫了,可眼下他們已經沒了別的辦法。我這次行動雖然並沒有帶甲騎過來,但是一千八百名哥薩克輕騎可是一直隱藏在我的後軍之中。剛才在耳川中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哥薩克們已經從下游遠遠地繞了過去,現在只要島津軍伏擊和誘敵部隊一出擊,大事幾乎就算定了!
“以我們如此強大的戰力,即便島津軍有埋伏又怎麼樣!”我高高地腆起胸脯不屑一顧地說到,對面前眾人的謹慎表示出了一定程度的蔑視。“島津軍倉皇而逃,能戰人馬恐怕已經不足兩萬。我方不僅士氣高漲而且配置齊全,只要部署得當就不會出什麼問題。朝廷和內府殿下對九州可是非常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