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來到了木曾谷城,木曾義昌和稻葉一鐵已經在等著我們了,不過後者也是匆匆趕回的。
“降臣木曾義昌,率全族參見織田中納言殿下!”在雙方一見面的時候,木曾義昌離著很遠的時候就咕嗵一聲跪了下來,其身後也呼呼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
木曾義昌長得不高,但也不能算很矮,一個各方面都本該很平常的人。因為長期練武的關係身子骨倒是異常的強健。不過人亦不可貌像,這個人一直以來在武田傢俱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只是因為某種原因和武田勝賴心結頗深。
“木曾殿下功在社稷,是我應該向您道謝!”織田信忠居然跑了兩步,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如果是不殿下,朝廷平定天下至少要遲滯5到10年,東國百姓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難,此舉真是功德無量啊!”他感慨地拍著木曾義昌地手臂不住嘆息。而後者也是一再表示著自謙。
我在旁邊看著這一切,說不上是個什麼感覺。在日本戰國史中,我最先知道的就是這個武田家,源自一部相當古老的大和劇。現在這個家族作為一股大勢力就要完結了,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境地,我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絲不忍,也許……並不一定要完全斷絕信玄公的血嗣吧!
“我們初到此地還要事事仰仗木曾殿下,不知這左近的木曾地區是否已經完全掌握了呢?”正經的事情總是要談,在進城坐穩之後織田信忠終於耐不住性子向木曾義昌追問了起來。
“武田勝賴已經盡失人心,中納言殿下請只管放心好了!”木曾義昌雖是主人卻極為謙卑地把自己擺到了左手第三個位置上。以致說話時不得不稍稍扯起了嗓子。“木曾地區現有大小勢力二十二家。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七家與我暗中約定,共同迎奉織田家軍隊進入信濃。兩天前稻葉殿下的部隊到來,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好。此舉可謂神不知鬼不覺,待到桐原城破之後許多人這才恍然大悟,不過要想有動作也晚了。至殿下大軍入城之前,絕大部分豪族都表示了合作地態度,僅有四家至今沒作表示,看來是想抗拒到底了!”
“還有可能再努力一下嗎?”織田信忠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立刻就又把語氣放緩變得極為親切。人的心總是不那麼容易知足的,剛拿到了一手好牌,他馬上就想糊“清一色”了。
“這……只怕很難!”木曾義昌自然也是想表現得完美些的,可略一沉吟還是選擇了實事求是。“這四家和武田家的聯絡都比較緊密。其中兩個還是甲斐那邊直接派過來的。要想他們全都倒過來只怕不太現實,至少目前某些人還對武田家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樣啊……”織田信忠有些猶豫,一時有些權衡不清。
我注意到對面的安藤守就一直在密切地注視著織田信忠的表情,兩隻眼睛不時地轉動一下,此時可能是感覺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張開嘴像是要說什麼。
“殿下,我看這點小事不足為慮!”沒想到在他說出來之前,稻葉一鐵卻先開了口。“木曾地區現在已經基本控制,剩下地四家頑抗者轄下最多者也不過百十號人。雖然草深林密一時清剿不易,但是量他們也翻不起什麼大浪。此時我軍已經取得了先手優勢,理應因勢利導儘快挺進伊那,一旦錯失良機將悔之晚矣。至於那幾個草寇,請木曾殿下派遣可靠地歸順豪族剿滅就完全可以了!”
“稻葉殿下所言有理,中納言殿下您就下決心吧!”明智光秀也一反常態地沒有多等,給予了稻葉一鐵非常明確地支援。
“現在也只好先這樣了,我們與內府殿下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畢竟大事要緊,織田信忠終於點了點頭。“木曾殿下,這裡的事情就麻煩你安排了,不過伊那地戰略您也不能置身事外。就以您的觀點來看,伊那地區的攻防重點在哪裡呢?”
“殿下海量垂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