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樣啊!那禎兒呢?”她拉著他的手,眨眨眼,很期盼地問。
斂去了狂放的氣息,十四阿哥笑得開心極了,低首親了親她的嘴角,在她耳邊輕聲喃語,“姐姐,我也愛你,幾乎愛到不知所措了!”
愛到——不知所措嗎?
心有些疼,她突然不是那麼確定了,情到深時皆不由自己,這樣會不會……
輕輕嘆息,她湊上唇親吻他唇角柔軟的笑容,在她身畔的這個男子啊,不是外人眼裡頂天立地、霸氣狂放、暴戾恣睢的十四阿哥,而是她心愛的男人,她心疼他所有的無措、不安,卻又歡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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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寢室裡,暗香浮動,燭光搖曳,青紗帳裡,激情如酒的醇厚,纏綿悱惻。
這一夜的十四阿哥,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他的佔有、他的激情,似乎是想借由肢體的纏綿將那份自少年時期開始的情感,那份愛到心痛的、壓抑了很久的感情由此傳達給她。
夜很深了,懷裡的人早已累極睡去,嬌軟無力地趴覆在他赤祼的胸膛上靜靜沉睡。單手支頤,另一隻手輕輕地撫著懷裡嬌軟的身軀,幽深的黑瞳在昏黃的燭光中眨也不眨地凝視懷裡的人兒。
愛到深處便是痛極!
他等了那麼久、那麼久的人兒啊,才等到她終於明白,等到她知道她也愛他!
他不曾想過,若生命的開始沒有她,或是未來的歲月裡失去了她,他會變成什麼樣呢?少年時的眷戀到現在的情根深種,為此,他放棄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甚至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不會在回想曾經的種種時,會不會感慨萬千地嘆一聲——不悔!
只是現在的他,卻是不悔的!
她笑靨如花,軟軟地說:“禎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明明已是極端的幸福,為什麼心底更多的是不確定呢?彷彿有什麼事即將到來,會教所有的人措手不及般。心中的那份鼓譟的喧譁不安只能藉著激烈的糾纏,一遍一遍的佔有來確認她的存在。
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撫過女子清秀的睡顏,柔和的五官,他微垂下眼瞼,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狠絕,在她耳畔低語:
“姐姐,你答應過的,不準離開我……若你敢離開……”
淺顏的賢惠
康熙四十七年的塞外之行,似乎較往年出遊的輕鬆,氣氛多了種說不出的低迷。
也許是他們都長大了、成熟了,再也不能無所禁忌了吧!淺顏微嘆息地想。記得那年,那些小阿哥們一路歡歌而行、笑語不斷,沒有年齡的困擾,沒有成長的包袱。轉眼一瞬間,那些事情猶如昨日的清晰,而他們卻都已經長大了呢!
窩在馬車裡,淺顏無聊得幾乎天天啃指甲。外頭天高地熱,不適合策馬而行,只好天天窩在馬車中,很虛心地向真日真夜兩個心靈手巧的婢女學習量體裁衣,準備為十四阿哥裁件新衣裳。
說來,淺顏這個做人家妻子的還真是不合格!成親至今快兩年了,她從來沒有賢惠達意地為十四阿哥縫製過一件衣裳褂子,放眼京城的爺們,哪個沒穿過妻子親自縫紉的衣裳?就連爽直潑辣如八福晉也親手為八阿哥量裁過幾套新衣呢。
所以,自我反省、痛定思痛後,虛心請教了兩個貼身婢女,在真夜真日無限欣慰的目光中,淺顏開始踏上了受苦受難的生活,在她失敗了無數次,終於縫製出一件像樣的衣裳後,科爾泌草原也終於到了。
顛簸了一個月,終於腳踏實地的感覺美好得令某個女人一下馬車便開始亂竄了。第一個要拜訪的對像便是十三阿哥的同胞妹妹——和碩瑞敏公主,前年嫁到科爾泌成為博爾濟吉特氏王妃,也是曾經在很多蒙古王公面前向淺顏求過親的敦爾濟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