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欞如水般的灑進房間。趙恆微微蹙起眉頭,幽深的目光鎖在一則奏章上面,糾結凝視,手指間握著筆久久沒有動作。夏役將小順子送來的茶放在皇上面前勸道:“皇上,您一天都沒休息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趙恆接過夏役手中的茶水隨意的抿了一口。
“好茶,今這水不一般,是琨泉山的水吧。”
“皇上聖明,一口就猜中了。這沏茶的水是昨剛進宮的。”
“我井水就好,剩餘的琨泉水留下釀酒吧,大選過後又要宴請百官,琨泉水不知還夠不夠用,就別勞民傷財了。”
“是,皇上。奴才想問……”
夏役站在皇上身旁吞吞吐吐的,好像有話要說。
“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學會這般吞吞吐吐的。”
“回稟皇上,您今天不去貴妃寢宮了麼?兮妃那裡恐怕已經備下東西準備接駕了。”
趙恆放下手中的筆望了望案上剩餘的幾個奏摺回道:“這幾日夜夜聽他的笛聲入眠確實睡的不錯,可這些奏章我要看完。今夜就不過去了,你派人通知一聲。”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讓人通報。”
“夏役,夜深了,你下去休息吧。”趙恆說完再次提起了筆。
“奴才不累,奴才陪著皇上,幫您研磨。”
“隨你,夏役,前幾日我吩咐你辦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可有什麼眉目?”
“回皇上,有幾家已經打探清楚了,據聞丞相也有意將長子送進宮中。”
“哦?這回要熱鬧了。夏役,幫寡人研墨吧。”
夏役手上動作,繼續道:“皇上,奴才打探道一件有意思的事,不只皇上有沒有興趣。”
趙恆停下筆抬頭望了眼夏役疑惑道:“你到會賣起關子了,說吧,是何趣事?”
夏役興沖沖的放下手中的墨錠剛要開口回答寢殿的門被敲響了倆下。
“啟稟皇上,兮妃派人來問,您今日是否去他那過夜。”
趙恆起身望了望天邊的明月出聲道:“回了他,就說朕今日不過去了。”
問話的太監走後,趙恆從桌案上抽出一份奏摺拿在手中,轉身問道:“你繼續,到底要跟朕說什麼趣事。”
夏役正望著門口發呆,皇上突然問話嚇了他一跳連忙跪在地上慌慌張張道“是,是……”
“夏役你這是怎麼了?”趙恆疑惑的翻開奏摺看了起來。
“回,回皇上,奴才,奴才走神了。望皇上恕罪。”
“不打緊,你繼續剛才的話,什麼趣事?如果沒趣朕可要治你的罪。”
“是,回皇上,奴才打聽到,翰林院掌院家小公子明日要舉辦賞竹同遊會,聽說召集了京城很多名門公子,這次選妃名單上的人大半都被邀請了。”
“哦?有人按耐不住了麼?有點意思,還有什麼特殊的人受到邀請麼?”
“還有翼王也被邀請了,就不知王爺,會不會前往了。”
“還真熱鬧,夏役,明兒記得提醒我,咱們也去轉一轉,湊湊熱鬧。”
“是,皇上。”
承歡殿內傳出各種碎裂聲。
兮妃葉兮平穩的坐在桌案邊喝茶,暴風雨過後的平靜反而是最駭人的。地上跪著的奴才嚇得魂飛魄散,畏縮地抖動身體,不時還抹著眼淚。其他奴婢都站在一旁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四周靜的可怕極了。
“請娘娘息怒,奴才,奴才……”
葉兮身旁的一個奴才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個巴掌。
“狗東西,叫主子什麼?明知道主子最討厭人家叫他這個稱呼,你還叫,你還叫……”
隨著嘴裡的喊罵聲地上跪著的奴才被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