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飛冷笑一聲,一指點出去,正好點在阮嘯天已經被冰封住的那隻肩膀上,那裡甚至傳來了咔咔的聲音,那裡的肉,已經被凍成了一塊,李一飛如果用力拽的話,恐怕直接就能拽掉他一隻胳膊。
阮嘯天牙都要咬碎了,他在努力的調集真氣,在暗暗衝擊穴位,在修復那隻手臂,但這都需要時間,否則,他是絕對不會如此低三下四的對李一飛求饒。
許姍姍始終沒說話,她在一旁看著,李一飛嘖了一聲,道:“你最好快點說,說晚了,你這傷更不好治!”
阮嘯天見李一飛始終不鬆口,便只好說了出來。
幾分鐘後,李一飛一腳將阮嘯天踢飛出去,渾身真氣抑制不住的湧出來,甚至可以說是狂怒不止,一旁的許姍姍也氣的身體直顫。
李一飛凶氣逼人的提起被他一腳踹的胸肋骨都塌陷進去的阮嘯天,質問道:“你憑什麼說是他們做的?”
“憑什麼?咳咳,憑我在這裡啊。”阮嘯天虛弱的笑了下,一張嘴,嘴角淌出一股黑紅色的血水,捱了李一飛這狂暴的一腳,阮嘯天的丹田險些都被踢爆,他終於明白,自己恐怕這次難逃一死,索性不求李一飛了,被對方抓在手裡,阮嘯天獰笑著,說道:“晚了,就算你現在知道又怎樣?你的孩子現在恐怕早就被他們帶走了,哈哈,白閃,我呸。”
原來,李一飛和許姍姍來這裡尋找的白閃的訊息,確實是被洩漏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提出此處的虛妄大師,他將訊息告訴給阮嘯天,讓他在越南截殺李一飛和許姍姍,當然,未必一定要殺死李一飛,只需要耽誤他的行程進度就好,不要那麼快找到白閃。
阮嘯天當年和華夏的高手不死不休,那已經是數十年前的事了,事實上他和虛妄大師有過聯絡,這一次,虛妄大師提出讓他截殺李一飛和許姍姍,然後虛妄大師幫他解決寒冰掌的問題,讓他恢復正常。
這對於阮嘯天來說,吸引力更大,他已經被困擾了很多年,如今虛妄大師說他有辦法解決,阮嘯天便出山,準備截殺李一飛,也就有了剛才的事情。
但還是太託大了,虛妄大師也不太瞭解李一飛的具體實力,所以只是簡單和阮嘯天說了下,阮嘯天只當兩人很弱,即便是先天高手又如何,年紀在那擺著呢,經驗肯定不足……
他說的挺有邏輯性,所以李一飛就算再不敢相信,也信了大半,他和許姍姍一困十多天,手機等連絡裝置進入這裡都沒了訊號,如今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所以,很難說阮嘯天是不是絕望之中,胡編一些事情,來擾亂李一飛。
或者,另有其人在做這些事情,向阮嘯天通風報信,陷害李一飛……
李一飛狂躁也就是一會,再如何著急,李一飛也不能現在就飛回家去探個真假,他丟下更加虛弱的阮嘯天,對許姍姍說道:“我去找到咱們的揹包,你看著他,他要是敢有一點異動。你就殺了他!”
許姍姍臉色繃緊,點點頭,道:“你快去吧,我看著這裡,也不要太著急,我們雖然不在了,但家裡還有蔣凝香,還有姚前輩和慕容前輩,就算那個虛妄大師想幹壞事,也未必能成。何況,這還只是這傢伙的一家之言。”
“嗯,我知道。”李一飛閃身融入林中,十分鐘後,他拎著兩個大揹包回來,揹包裡的東西已經被翻過了,大部分東西還在,還有一部衛星電話在裡面。
李一飛開啟電話,卻發現這裡仍然沒有訊號,是一點訊號都沒有,就好像這裡有一個遮蔽的裝置,可以遮蔽訊號。
李一飛長吐一口氣,讓自己儘可能的平靜下來。
他已經丟了一個兒子了,這個兒子不能再丟了,那樣李一飛會崩潰,也會發狂的,雖然許姍姍說的很有道理,家裡有他們在,應該不會有事,但萬一呢……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