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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鬆開說:「好主意。」

小山大笑,「那該是多久後的事。」

金答:「比你想像中快。」

新保姆很快上手。

小山靜靜問鬆開:「經濟沒問題吧?」

「託賴,可以應付,明年或有機會升職。」

「暑假再見。」

「屆時我們到花瑪酒莊匯合。」

小山與金功成身退。

小山沒有說出來的是她腰痠背痛,雙手像練過舉重,需敷熱水才解救酸軟。她只不過勞動了兩個星期,小山駭笑,人類養育下一代的手法需要嚴重檢討。

金笑笑問:「不敢再責怪父母?」

小山答:「哪裡瞞得你的法眼。」

「暑假一定要來看葡萄成熟。」

小山大聲答允。

回家第二天大雪,小山故意找籍口外出,看雪地裡腳印。

孩子們趁假期最後一日打雪仗,十分挑引,路過的車子,行人,無一僥免,小山背脊吃了好幾個雪球。

下午,母親找她喝茶。「你又往餘家?走動那麼勤。」

「媽媽。鬆開做父親了。」

「鬆開是老大?」她仍沒記牢他們名字,「他不姓餘,他的孩子也不姓餘。」她依然計較。

「那幼嬰十分可愛,我不願放下。」

「呵,阿餘竟成為祖父輩了,可怕,他倒是完成了繁殖大業。」

「你妒忌他,故此語調尖刻。」

「嘿,我才不希望即時升級做外婆。」

「有什麼好訊息?」

「花瑪酒莊全部重建完畢,成績理想,我們設一個小型門市部,又免費歡迎市民參觀試酒,廠房機器更新,別墅也已蓋好。」

「你一定很高興。」

「我忽然成為成功事業女性。」

「媽,你做得很好。」

常允珊感慨,「是呀,手頭上有點錢,人們對我日漸尊重。」

小山勸說:「或許不是因為錢。」

常允珊按住小山的手,「相信我,什麼都是為著錢。」

成年人都喜歡那樣說。他們栽過筋斗,每次救他們脫離災難,都是金錢,所以才會堅信金錢能量。

小山不忍與母親爭辯。

「你應該去看看,山火那麼大的傷疤,竟復原迅速,真正難得。」

「怕要到暑假了,我已約好花瑪家聚會。」

「小山,我記得你一向盼望兄弟姐妹大家庭,這樣也好,得償所願。」

松遠一有時間便來看她。

「明年也許有機會南調工作,雖然是好訊息,但是怕朝夕相對,大家很快煩膩。」

小山心中喜悅,但不出聲。

「更怕你動輒召我陪茶陪飯,叫我廿四小時殷勤服務,淪為奴隸。」

小山看著他,「那你搬到北極圈的愛斯米爾島去吧。」

松遠說:「我不怕,你跟我一起去住冰屋。」

兩個年輕人哈哈笑起來。

是與金錢無關,因為公寓租金由父親支付,稍後晚餐餐費記在母親信用卡上。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母親會來敲門。

松遠百忙中打個眼色,意思是坦白呢,還是躲起來。小山向衣櫥呶呶嘴,他連忙開啟櫃門走進去。

母親給她買了羽絨大衣,放下就走。走廊邊放著松遠的靴子,她好似沒看見,小山連忙過去擋住。

常允珊丟下一句:「萬事自己當心。」

關上門,小山籲出一口氣,耳朵燒得透明。她對衣櫥說話:「出來吧。」

沒有迴音,小山去拉開櫃門,不見松遠。正納罕,他忽然自角落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