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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山的發跡就在這條特許經營權上,當年想到這門生意,拿下經營權的人必然就是讓滕向陽從司機搖身變為企業家的幕後編導,也極大可能是長山利益集團的核心人物。

懷省監管部門發出的那張處罰單,是吳應引蛇出洞的第一招,目的就是探一探,在監管下發整改通知前,這位幕後編導會不會出手幹預。

因為金融監管這條線上有趙局坐鎮,一旦有人出手,他們立馬就會知道是誰,就有了順藤摸瓜的線索。

可惜,這位編導應該也顧忌到這點,擔心被趙局和陳老抓到把柄,丟了民生基金這塊肥肉是小,把自己暴露在對手的槍口下才是大忌。

所以,此人選擇棄車保帥,讓滕向陽自生自滅。最壞的結果是那9家機構被監管查封和接管,長山再吐出懷省那塊地填上d行那筆貸款,頂多割幾塊肉,還不算傷筋動骨。

而這些違規違紀問題,當然得由滕向陽來負責領罰,誰叫他是長山的董事長呢?

至於滕向陽最後能不能化險為夷,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倘若他有能力,就繼續做代言人,沒有……多的是李向陽、王向陽,一條狗而已。

「你和老大是不是早就料到這位boss不會出手相救?」季鬱彤語氣篤定地說,「你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垃圾線。」

吳應點頭,「他能出手是好,但他不出手更好。」

長山背後的利益集團人數眾多,即使他們能借趙局迅速抓到出手的人,可誰知道這人到底是真正的編導,還是另一個高階版的滕向陽呢?

所以,比起他出手,吳應更希望他袖手旁觀。只有這樣,捨不得榮華富貴的滕向陽才會奮力自救,才能亮出更多底牌,才會讓他們有機會插進長山早就不看中的廢棄老巢,挖出建巢之人。

季鬱彤默了一會兒,神色凝重地問,「老大是不是答應了陳老什麼?」

和天聖爭民生基金是生意,但眼下寧延和kr在做的,遠不止是做生意那麼簡單。

吳應凝著她,鏡片後的黑眸很亮,「我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約定,也不會去問,我只會一直跟著他,因為,我信他。」

季鬱彤對上他堅毅的目光,心臟像是被一束雷射打中,又燙又慌。

在略顯凌亂的心跳中,她聽見自己說,「我信他,更信你。」

吳應眸光暗了暗,視線變得更為灼熱。他問:「為什麼是更?」

季鬱彤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天知道剛才自己為何要鬼使神差地說了個「更」字,相比於強大的寧延,她反而更信他?

沒得到答案的吳應直直地盯著她,催問:「嗯?」

「口誤。」季鬱彤梗著脖子說,「我想說也信你。」

「是嗎?」吳應眼裡閃過一點失望之色。可這短促的一抹失望,讓季鬱彤心口彷彿被一根刺紮了一下。

「其實……」

「晚飯你自己解決,我不吃了,我去給鍾總打電話。」吳應打斷她的話,轉身走回書房。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季鬱彤莫名看出了落寞,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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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奚和寧延安全落地北城。

寧延一開機,就看見吳應發來的照片,不由挑了點嘴角,然後把手機遞給了周奚,「滕向陽拿來威脅我的。」

周奚認真看了下,微微皺起眉,「他想借z插o來抹黑你?」

滕向陽找人給吳應的正是寧延與z插o存在利益輸送的「罪證」,在這些證據裡,既有寧延以個人名義向z插o創始團隊的投資額,又有z插o首輪融資前每年給寧延的分紅數,還有首輪融資過後,寧延雖然全部出讓了所持股權,但巧的是,z插o同步成立了一份匿名信託基金,並每年往信託基金內打錢,數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