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些苗人也是跟著插言,或是指責,或是勸說,李一飛雖然聽不明白,但是看他們的表情,也能大致猜出他們的意思。
說了一會兒話,娜依突然哭了起來,然後大聲的叫了幾聲,一轉身緊緊的抱住了李一飛的腰。
李一飛皺了一下眉頭,看向那苗寨老者,道:“老先生,我知道你們怪我,但是娜依已經把一心一意盅下在了我的身上,從此我就和娜依生死相依,所以我也算是半個苗寨人,與你們也是一家人,布儂是娜依的父親,我一定會把他救回來的。”
那苗寨老者盯著李一飛,緩緩的說道:“你要知道,對方可不是普通人,他們是黑苗,黑苗不像我們這樣,他們一生都研究著各種強大害人的盅術,就算我們寨子裡面最強大的盅師,那也不敢去黑苗去。”
李一飛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去,我不能因為我,而讓你們這些善良的人而受傷。”
苗寨老人瞪了李一飛好一會,娜依也是他最喜歡的孩子,而剛才對李一飛出手的那個年輕苗人男子,則是他的兒子,所以他才能喝止住,兒子對娜依的情義,他當然清楚,族人聚集在這裡,便是因為兒子的召集,要去另外一個寨子去救族長。
可是偏偏娜依把情義蠱給了一個外面的人種下了……看著護著他的娜依,老人嘆口氣,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兩個小時前,來了一夥人,將正在寨子外幹農活的布儂給抓走了,那夥人正是七八十里外,相隔數座大山的黑苗族人。
提到黑苗,就不得不說一下苗族的分佈,自古以來,苗疆族人便自認為是蚩尤後代,以蚩尤後代而自居,又有一部分苗人以女媧後人而自居,久而久之,兩部分的苗人便有了分歧,根據信仰不同,分為了黑苗和白苗,普遍認為黑白苗人,多以穿著來分辨,但在真正的蠱術苗人之中,分辨兩者的方式稍稍複雜,黑苗之蠱術,多以邪惡之用居多,而白苗養蠱,則多是治病救人,頂多有一些類似於情義蠱這樣的蠱蟲,但也不過為了保證愛人一輩子不分開,算不得是害人。
布儂所在的苗寨,便屬於白苗,附近幾個苗寨,也都是白苗,但幾十裡外的就有黑苗,改革開放以後,黑苗白苗之間的衝突變得少了,大家很少為了自己的信仰分歧而戰鬥,但不代表沒有,每一個苗人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
白苗是瞧不起黑苗那些陰暗的養蠱人,女媧賜給苗人蠱術,為的是更好的繁衍生息,而黑苗則是認為蚩尤賜給他們蠱術,便要用這種東西去擴張自己,去獲得更多的地盤。
通俗來講,就是白苗的蠱術多用來好的事情,黑苗則是不管不顧。
但是寨子裡的人,都不知道為何布儂會突然被黑苗的人綁走,畢竟兩方已經好久都沒有過沖突了,苗寨老人的兒子叫阿里扎,是寨子裡的鐵匠,立刻就認為是李一飛的原因,他突然出現在寨子裡,不但帶走了娜依,還是個災星,害的族長被黑苗擄走。
阿里扎一鼓動,質樸的苗人立刻就認為是這樣的,再看到李一飛,自然也不會有好態度。
李一飛聽完這些,也沒多說,只是抱了一下娜依,讓老人幫著翻譯道:“在家裡等我,我會把你爸爸完好的帶回來。”
事情是因他而起,李一飛有責任去將布儂救回來,哪怕他不是娜依的父親,哪怕不是自己名義上的岳父。
等到老者幫忙翻譯完,李一飛對娜依輕輕點頭,目光中帶著一份堅定,
“我看他根本就是想逃走!”阿里扎臉色十分不好看,盯著李一飛說道,娜依對他這般態度,阿里扎每每想到,都痛苦萬分。
“阿里扎,別亂說話,娜依說他一定會帶回族長,我們……先等等,就算是要去救族長,也要去聯絡另外幾個寨子的人才行,我們這麼點人,去了肯定不行。”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