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他一定也有顆和擁抱同樣溫柔的心。
還以為從來都只是我的主動、我的勾引,我三番兩次侵門踏戶,逼著他當朋友……
茅塞頓開呵,原來嘴裡口口聲聲說不要,心底一次一回用朋友隔離對他的感覺,可終究,我期待這個懷抱,已經很久……
原來,他對我,也有那麼一點點不同,我們之間不是單方面交流;原來,他願意讓我倚靠,即使我是個麻煩人物……
前幾日才唱過的歌詞跑到腦袋中造反,黃小琥感性的歌聲揚起,牽動心情──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還想有那麼一點點溫柔的驕縱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還想有那麼一點點自私的佔有……
恍然大悟,我總是愛在他面前驕縱,老是自私地想對他多一些佔有,那是因為,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念頭浮現,我該害怕的,在這個時代,不應有感情牽扯;但在他懷中,我像對嗎啡上了癮,不想推開他、不想錯失他的溫柔。也許是費洛蒙作用,他想抱我,我很開心,並不需要得到“允許”。
“如果我被關到冷宮,你會求皇后,讓我的生活用度一切從優?”我沒話找話說,卻沒想過這話有多麼不妥。
“會,但我會讓警衛嚴加看守。”他咯咯輕笑,不以為忤。
“為什麼?”我抬頭,詫異。
“因為你不像瑾妃,會乖乖待在那裡,就算翻牆、挖狗洞,你都會想盡辦法逃走。”
“你還真瞭解我。”我笑問。
“我損失不起你,就是五花大綁,都不准你逃。”他的手圈得更緊了。
這些話他說得語重心長,我不懂他的口氣,不確定他知道些什麼,但我成了他損失不起的女人?這件事,讓我既驕傲又得意。
這樣,我們之間,算是有某種認定了,對不?
這天,我們在樹下野餐。我很開心,不管我怎麼任性、發脾氣,他都沒忘記,我錯過午膳時間,腸胃仍然空虛。
第八章 禍從天降
我老是在夜裡想著、分析著,為什麼是阿朔不是鏞晉?為什麼花美男除了朋友,不能再前進?為什麼那麼多好男人在眼前,獨獨阿朔給得起安心?
我尋不出答案,但能確定,想起他,幸福就會在心底轉圈圈;夢到他,那日肯定是一夜好眠;我所有的幸運都和阿朔掛勾,只要在他身邊多待一分鐘,我便多了一分快樂。
我常常壓縮著理智念頭,不准它冒出來規勸我──別在不合宜的時空裡架構愛情。偶爾,我會故意忘記,自己真正的名字叫做吳嘉儀,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我生存的時代是二十一世紀。
在大多數的時間裡,我甚至說服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曾經擁有勝過天長地久。就是這樣的放縱,我偷偷地允許自己,愛上阿朔。
至於阿朔,那樣矜淡的男子,已經說了一句“我損失不起你”,我還能對他再做非分要求?不能吧!我們之間或者沒有結局未來,但當下,我們都幸福著,這樣就夠了。
“在想什麼?”阿朔把一筷子脆筍夾到我碗裡。
我曾經懷疑過,我會喜歡上阿朔和吃人嘴軟有沒有關係?
他總是把我喂得飽飽的,好像我吃飽,他便滿足了。又或者,在那個垂竿的花賞會里,第一眼,我便對他有了認定。
“悶吶。”我把筍子放進嘴裡,衝著他一笑。
“你每天都弄出那麼多想頭,還會覺得悶?”他莞爾。
“是悶啊,走來走去就這方寸地,胸襟都狹窄了。”
“方寸地?”他眉頭皺得緊。全世界大概只有我會覺得皇宮是方寸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