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好朋友,像我跟你這樣?”
他沒回答我的話,我抬頭,對上他怪異的眼神。我和他這樣不好嗎?
“你被點穴了?”
他笑笑說:“上次你教老九那首歌很有意思,可不可以把整首歌唱給我聽?”
“我沒教他啊,是他偷學的。”我抗議。
他沒理我的抗議。“來,唱給我聽聽。”
“你的耳朵夠堅強嗎?”
他又笑了,我真愛看他笑。“唱吧,我有很好的御醫。”
人家都說有御醫了,我幹嘛還用歌聲去娛樂他?不過,我貪看他的笑臉,不在乎用破鑼嗓子為他創造快樂。
“你身邊的女人總是美麗,你追逐的愛情總是遊戲,
在你眼裡,我是你可以對飲言歡的朋友,你從不吝嗇,催促我分享你的快樂。
你開心的時候總是揮霍,你失意的時候總是沉默,
在你眼裡,我是你可以依靠傾吐的朋友,你從不忘記,提醒我分擔你的寂寞。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還想有那麼一點點溫柔的驕縱。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還想有那麼一點點自私的佔有。
想做你不變的戀人,想做你一世的牽掛,想做你不只是朋友……“
奇怪的是,我的歌喉那麼有娛樂效果,他竟是連笑也不笑。他低頭看我,四目相對,愛笑的嘴角緩緩吐出我唱過的字句──
“你從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再次醒來,是小福、小喜把我喚醒的。
上面來報,說皇后娘娘要到月秀閣探病,所以她們把我挖起來梳妝打扮,在我臉上擦擦洗洗,擺弄美麗。
這種探病法不是為難病人嗎?可探病的是皇后,誰敢多說話!就算我病得快死了,也得做做靈界SPA,把自己弄得整齊乾淨,別燻了尊貴的皇后娘娘一身穢氣。
小祿子、小壽子連枕頭被單都換過,屋裡燃上薰香,搞得我頭暈腦脹,我對人工香料一向是敬謝不敏。
知道嗎?頭上插著翡翠簪子、身穿鑲銀絲繡花紅袍,臉勻厚粉,靠坐在床上,真的很不舒服。可是,我連反對的權利都沒有,在我靠在床上,靠著靠著又快入睡的時候,皇后娘娘來了。
小喜小福連忙扶著我下床,給皇后娘娘行禮。
“不必下來,病著呢!躺著就好。”皇后出聲阻止,免除我的膝蓋之苦。
皇后屏退下人,屋子裡只剩下我和她,她坐在床沿,定定看我。這是第一次,她看我的眼神裡不帶敵意。
“幼沂,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她悠悠地嘆口氣,就沒了下文。
這時候,說話、不說話都錯,我選擇靜觀其變。
“你救了哀家和鏞朔一命,卻又給哀家出了個大難題。”
“奴婢不懂。”
“如果你只喜歡鏞晉,或只有鏞晉喜歡你,事情就單純得多了。”她離開床沿,走向窗邊。
我很想回話,說我只是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女人,別說他人的心思,我連自己的心思都駕馭不來,怎能控制她講的那些事?
但再白目我也知道,大人說話,小孩只有閉嘴的份。
“前兩次,你在皇上面前說的那些話,皇上很讚賞,說你聰敏慧黠,是個很有見識的女孩子。皇上從沒這樣稱讚過誰,你,很不簡單。”
她在隱射什麼?隱射在“喜歡章幼沂”這件事情上面,皇帝也加了一腳?心狂跳,我又想吐了,病人經不起這番折騰呵。
她轉回身,手上拿著早上新插的薔薇,走到床邊,把薔薇放在我的被子上面。“這是鏞朔親自送來的吧?”
“是。”我沒什麼好否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