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他們這一堆來,可陸無雙剛才險些吃了大虧,對他們兄弟都不理不睬的,讓兩個男孩好不尷尬。
說過一陣之後,張雲風見似乎冷落了武三娘,於是說道:“這位大嫂,剛才你說尊夫叫做武三通的,是不是?”
武三娘點頭道:“張大爺說的不錯。張大爺可是認識我家夫君?”
張雲風哈哈一笑,說道:“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尊夫和我們認識的時候,還打過一架,後來才不打不相識,成了好朋友。尊夫的師傅一燈大師,曾經救過我一個師妹的性命,這份情,我們還一直沒機會還呢。不過,大嫂你又怎麼會來江南呢?你們不是一直隨著一燈大師嗎?”
武三娘躊躇了一下,眼睛也向陸立鼎那邊瞟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她即使不說,張雲風也清楚其中的關節。張雲風雖然攪亂了很多事情,可也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攪了,起碼古墓一派始終都沒被張雲風納入視線。出身古墓的李莫愁,自然也就依然為情所傷,最後淪入魔道。
張雲風見武三娘有些為難,也就不再說什麼,轉而舉杯相敬,事情就此揭過。
吃過酒飯,眾人回到廳堂坐下,又閒聊了一會兒,忽聽屋上有人說話道:“儒兒,文兒,給我出來!”
武敦儒和武修文一聽這個聲音,立即知道是他們的父親到了,歡呼一聲,跑出廳去。武三娘也是臉現喜色,跟著走了出去。
陸立鼎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先是緊張了一下,接著見武家三口都跑了出去,這才知道是自己人,也站了起來,說道:“可是武三通前輩到了?我們也出去迎接一下吧!”
張雲風說道:“自然當得,我們都去看一看吧。”
眾人走出廳去,正好見武三通將武敦儒和武修文兩兄弟抱了起來,就要飛身而去。張雲風招呼道:“武師兄,這是要到那裡去?不會是躲著小弟吧?”
當初張雲風等人上山求見一燈大師,曾將他們好一頓戲耍,雖然後來化敵為友了,可除了書生朱子柳之外,其他人的心底多少都還是有點芥蒂的。這時武三通意外地聽到張雲風的聲音,身體先是一頓,回頭一看張雲風和黃蓉正從廳中走出來,不由得乾笑道:“原來是你們夫妻倆在這裡!怎麼會這麼巧?”
張雲風戲謔地道:“是啊,怎麼會這麼巧呢?武師兄不隨侍尊師身邊,怎麼會跑到這江南來了?據我所知,武師兄在江南沒什麼朋友吧?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就是我們夫妻倆了。武師兄可是來看我們的?”
武三通張口結舌地道:“啊……這個……那個……”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黃蓉見武三通的臉都漲的紅了,於是輕拉了張雲風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自己圓場道:“武師兄,我們也有多年沒見了吧?既然今天在這裡巧遇,不妨借陸家莊的寶地,我們好好敘敘舊。”
陸立鼎在一邊聽他們說話,一直不敢多言。他曾經聽乃兄陸展元說過,他和武三通似乎有些罅隙,而此時正當李莫愁印下了血手印之際,武三通又找上門來,而且張雲風夫婦又和武三通師兄弟相稱,這怎不讓陸立鼎心中忐忑?
可陸無雙沒有陸立鼎那麼多顧慮,一見武三通,立即大叫道:“是他,就是他!他把大伯大媽的墳給挖了!”
陸立鼎被陸無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嚇了一跳,惟恐得罪了眼前這些人。不說別人,單就黃蓉一個,就能把他們滿門滅了。可隨即又想到自己的兄長夫婦死後還被人侮辱,頓時又怒氣勃發。陸家莊在江南武林中也是聲名赫赫,萬萬不能在這種事上忍氣吞聲,所以陸立鼎心下一橫,跳了出來,說道:“武前輩,不知我陸家可有得罪的地方?如果有什麼冤仇,只管向我陸立鼎招呼,何必去為難家兄的屍首?前輩如此做派,只怕會讓江湖朋友恥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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