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燒焦了一撮毛。
錘子抬手摸了一把,滿手焦黑,他罵罵咧咧說了一句霓虹語,目光中沒有任何恐懼與茫然,只彷彿常人踩了狗屎一樣。
“頭兒,那公子哥要逃了,我去追他?”錘子躲在掩體後,扯過耳邊的通訊器,大聲吼道。
現在到處是子彈迸shè之聲,如果不吼出來,資訊很難傳達出去。
“你不是他的對手。”暗刻頓了頓,下了定語:“這個人不簡單,我去。”
“可是頭兒……”錘子語氣不捨。
那公子哥的一系列表現都證明他是個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合適對手,就這樣放棄,實在讓人不甘心啊。不過執行隊長命令是第一優先指令,錘子不可能反抗。僱傭兵雖然以散漫見長,但好歹沾了一個「兵」字,服從命令同樣是他們的天職。
而且錘子能感覺得出來,頭兒在說話時語氣很鄭重,說明此人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不讓他去,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
可是……
老子就是不爽啊。
簡單地表達自己的不甘之後,錘子便不再言語,而是惡狠狠地望向那群保安,旋即衝著通訊器大喊:“自從來了南嶽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老子憋了一肚子氣,老子要減壓,這些傢伙都是我的,你們不許和我搶!”
一座青sè建築上,土狼露出一絲痛苦之sè,連忙將戴在耳上的通訊器摘下,狠狠摔在地上,罵道:“鬼才會和你槍,腦袋裡只有肌肉的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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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地槍彈撞擊聲自耳旁漸漸遠去。
陳浮面帶急切,行sè匆匆,無視小巷狹窄髒亂的環境,不過很快他便停了下來,頗有些無奈的道:“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他們就派你來對付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一身黑sè風衣,雙手插兜的暗刻面無表情地站在小巷的出口處,與陳浮遙遙相對:“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這支僱傭兵小隊的隊長,你可以稱呼我為暗刻,陳家的三公子,陳浮先生。”
陳浮心中一沉。
身為領卻親自出馬,而且看上去實力不錯,看來他們已經察覺到我的實力了,只是不知是事先調查好的還是經由方才的表現判斷出來的。
“你感覺能阻止我?”陳浮語氣微冷。
“我的任務只要求拖延時間,不是阻止誰。三天時間一過,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現在……此路不通!”
陳浮打量了對面的黑衣男子一眼,嗤笑出聲:“傭兵是吧,不就是前嘛,山王會給你多少,我出雙倍。”
從小的教育讓他明白,武力並非一切,動腦子才是文明人解決問題的方法。他並非是怕了此人,也並非害怕戰鬥,而是出於多重考慮。雖然東華馬路有不少他的人,但多為普通人,血氣境高手不是大白菜,除去那些保安,他能夠動用的不足十人,還要牽制那兩位兄長,現在真個擁有的不過兩三人,而且就是這幾人,也被此次突如其來的襲擊糾纏住,暫時動彈不得。
那得到之人手中有槍,除非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否則普通人對他並無多少威懾力。
陳浮必須儘快趕到現場,謹防生變。能用錢解決眼下的問題,哪怕是被狠狠敲上一筆,也是值得的。
“收起有錢人那一套吧,我們是傭兵,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不是商人。”暗刻緩緩搖頭。
“三倍!”
“十倍也沒用。”
“那就是沒得談了?”陳浮目光漸漸yīn冷起來。
他心中暗暗可惜,如果是一般的小組織、野團隊,說不定這個方法就奏效了。可惜這是一個職業傭兵小隊,現在只剩下唯一的選擇了。
不過率先出手的並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