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墨抬手擦去他額上的冷汗,神情間有些自責。
顧靈澤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若不是你去取這些棗核過來,恐怕我們兩個都要被這活僵拖的筋疲力竭。」
趙承墨蹙了蹙眉,「活僵是什麼?」
顧靈澤簡短的解釋了一番,兩人神色間都凝重起來。
趙承墨將兩個女子都交給玄衣軍,讓他們帶回金吾衛營嚴加看管。
臨走前,顧靈澤提劍將兩人的手腳筋全部挑斷,並將一道金光拍入對方身體。
這兩人來歷古怪,若不如此,恐怕還會有什麼手段。
趙承墨從腰間取出一根竹管,「這裡面裝著那女人寫的書信。」
顧靈澤從裡面把東西掏了出來,只有很窄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八個大字。
「大事將成,未見蹤跡。」
顧靈澤將紙條捲了卷又放了回竹管,看向趙承墨問道:「她寫完之後,把這東西放在了哪裡?」
「南牆根處。」
顧靈澤點了點頭,「你之後讓玄衣衛把東西放回原處,然後時刻緊盯著那裡。」
趙承墨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到了之前紅衣女子所到的那處地方,看著屋內的擺設,兩人都覺得有些蹊蹺。
此處是善堂,雖然如今條件好上了不少,可這房內卻有好些古董花瓶,甚至牆上還掛著一副山水畫。
但兩人在房內搜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任何異處。
顧靈澤仔細回想女子進房後的動作,突然記起對方好似要去拿架上的矮瓶。
他走到木架前,試圖拿起那個瓶子。
沒想到瓶子卻紋絲未動,他又嘗試著轉了轉,沒想到牆上那副山水畫後傳出咯噔一聲。
趙承墨立刻上前檢視,順著牆上的縫隙用力一推,兩人的面前出現了一間暗室。
顧靈澤將牆上的山水畫一把扯下,兩人一起朝裡面走去。
剛走幾步,就感到裡面的溫度比外面低了不少,就像冬天的氣溫一般。
趙承墨掏出火摺子吹亮,映入眼簾的場景頓時讓兩人瞳孔一縮。
顧靈澤呼吸都停了一瞬,立刻甩出六張焱火符定在牆上,暗室四周全部都被照亮。
一口口漆黑的棺材,整齊的排列著,上面還架著一層,目測足有數十口。
顧靈澤咬著牙將手放在一口棺材上,在碰觸的一瞬間,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承墨。」他的嗓音夾雜著一絲顫抖,「這裡面…這裡面躺著的…都是孩子。」
趙承墨攥緊了拳頭,將情緒不穩的顧靈澤抱入懷中,試圖給他一些溫暖。
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原來是方才的驚雷驚動了顧飛睿,讓他想起之前霍經武那件事。
去兩人房中一看,果然沒人,自己帶著府衛朝這個方向找來了。
顧飛睿進來後,也被眼前的場景驚的目瞪口呆,「這、這怎麼有這麼多棺材?」
顧靈澤咬著牙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走到剛才那口棺材前,一掌打在蓋上,四個槐木釘從棺上四角被震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趙承墨幫忙將蓋子推開。
只見棺材中出現了兩具小小的身影,以一種蜷縮的姿勢躺在裡面,姿勢一模一樣。
顧靈澤將靈氣附在手上,然後探入棺中,從兩個孩子身上分別拔出七根手掌長的木釘。
所有人頓時怫然作色,他們難以想像竟然有人如此殘忍,對小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其中一個府衛上前了幾步,突然顫聲道:「這、這是善堂裡的孩子,我對這個孩子有印象,他叫小豆子。」
顧靈澤眼前一片模糊,他無力的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