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張。然而忻顏知道,他喜歡攝影,瘋狂的喜歡。
和安誠的相識,很是機緣巧合。
那一日收了工,工作室裡的幾個人一起吆喝去喝酒。忻顏向來是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角色,雖不是滴酒不沾,卻也從來不會多喝,因而聚餐後的善後工作一向是由她在做。少飛那天大概心情不好,喝得酩酊大醉,一會哭一會笑,鬧了好一陣。等他終於在沙發上睡著了,她想送他回家,但是不知道他住哪,於是不得已翻出他的手機,撥出了通訊錄裡第一個名字,安誠。
安誠那會正和一幫朋友打牌。打著打著,一個人咋呼著要給他算命。他一向不信這些東西,笑著罵那個人:“你這是輸多了想耍賴吧。”
其他人卻不知怎麼的對他的命興致很高。
算了幾樣,事業,學業,家庭,一群人驚呼算得準。安誠不以為然,這種事情就是打擦邊球,說出來的那通歪理怎麼都能挨著邊,他才不信那個邪。就像星座,他以前一個女朋友老說自己是水瓶座的,和她的性格如何如何貼近,結果後來才知道,那姑娘的水瓶座是按陰曆生日算的,要是按陽曆生日,她該是白羊座。
最後算到姻緣,他那朋友煞有介事地說:“安誠,命上說,你即將遇到自己摯愛一生的女人。”
他聽了差點沒把茶噴出來。剛想開口說什麼,電話響了起來。
一群人起鬨,喲呵,摯愛一生的女人來電話了。
他看了眼手機螢幕,沒好氣地笑罵回去:“都滾一邊去,看好了,是我表弟打來的。”
沒想到一接起來,是個女人聲音:“是安先生嗎?”語調十分平緩,如同白開水一樣,一點波瀾起伏都沒有。
他訝然:“我是。這不是餘少飛的手機嗎?”
“是這樣的,安先生,少飛喝醉了,你能過來接一下他嗎?”
他愣了半晌,忍不住罵道:“這死小子,我都告訴他多少遍了,別把我號碼放第一個。”頓了頓,又問:“他現在在哪?”
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十分中規中矩。他是翩翩公子,又是那種見一眼能就印到心裡去的長相,濃眉大眼,輪廓很深,線條很硬朗,極是英氣逼人。而她白T恤牛仔褲,雖然面容尚屬清秀,但是對於身邊美女多了去的安誠來說,乍一看她是極不入眼的。加上她說話太平淡,表情也平淡,這樣一個比白開水還索然無味的女人,他心裡覺得一點意思都沒有。
關車門的時候還是禮貌地問了她一句:“要不你也上車吧,我順便送你回去。”
她擺擺手:“不用了安先生,我自己打車回去。”
他也就作罷。
幾天後他就把這個白開水一樣的女人忘了個一乾二淨。結果又在半夜接到了她的電話,還是那麼波瀾不驚的聲音:“安先生,麻煩你過來接一下少飛吧。”
就這麼一連被當成計程車司機隨傳隨到了幾次,他也奇怪,怎麼每次這個女人都能清醒成這樣,難道滴酒不沾麼。而兩個人打了幾次照面,她一本正經地稱呼他“安先生”,他卻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直到那一次,是少飛打電話把他叫了過去,攙著喝得爛醉如泥的她出來,送到了他的車上:“哥,麻煩你送忻顏回家,她喝醉了。我還要送女朋友,拜託了啊,哥。”
他才知道,她叫忻顏,也第一次知道,她原來也會喝醉。
她的酒品倒是很好,坐進他的車裡,靠著車窗就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一點酒瘋都沒撒。要不是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酒氣,他還以為她又是滴酒不沾。他側著身給她系安全帶,這才是第一次仔細端詳她。這一看,那些小說裡的詞一瞬間全都蹦出來了,什麼膚若凝脂,吹彈可破,什麼美人既醉,朱顏酡些。鬼迷了心竅一般,他竟產生了將這樣一個女人箍在懷裡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