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前,問:“小姐,給媽媽買朵花吧。”
忻顏這才想起來,明天是母親節。
那一大束的粉色康乃馨,沁著淡淡的花清香,很漂亮。
忻顏盯著花發了會呆,賣花姑娘又小心翼翼地問了聲:“小姐?”
她這才回過神來,擺擺手,對著賣花姑娘微微一笑:“謝謝,我不需要。”
笑容很安靜,像是面前那一大束康乃馨清淡的粉色,不俗不媚,透著幾分清新。只是略帶著一絲憂傷。
賣花姑娘有些失望,轉身要離開。
“等一下,我買一朵。”
安誠沉穩的聲音驀地在身後響起。
忻顏詫異地轉身。
安誠走到她身邊,眼角帶著和暖的笑意,掏出錢包對賣花姑娘:“多少錢一朵?”
上了車之後,安誠忽然將手裡那朵包裝好的康乃馨遞到忻顏面前,笑著說:“送給你的。”
忻顏訝然:“送我?你不送給你媽媽麼?”
安誠漫不經心:“我媽不稀罕這個,她喜歡擺弄花草,最痛恨這些花明明長得好好的硬是被人給剪下來賣。剛剛我是看那小姑娘可憐才買下來的,不如送給你吧。”
忻顏怔了一秒,後又笑了笑,和風細雨的:“謝謝。”
伸手接過花,並不介意粉色康乃馨本該是送給母親的花。
安誠看著她那樣子的笑容,呆了一秒。他真是鬼迷心竅了,看她哭的時候他心疼,看她笑的時候他也心疼。也許真是一物剋一物,她就是上天安排來克他的。那一刻,他真心覺得,她是不是他摯愛一生的女子尚不得而知,但她已經是他渴望擁有的一個人。
於是衝口而出:“忻顏,跟我在一起吧。”
她一愣:“什麼?”
他方才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魯莽,然而收回是不可能了,他只能繼續用話遮掩:“你看我們都是單身……”
向來談笑風生的他竟然在她面前越說越亂。驀然住了口,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席捲而來。
忻顏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他半晌,周身的空氣像一杯慢慢冷卻的熱茶,最後淡淡地說:“安先生,我自己打車回家,你不用送了。”
推門下了車。微涼的空氣擠進車廂,讓他整個人清爽了許多。
努力了一個晚上,結果她還是用那個白開水一樣的聲音叫他安先生。
低頭一看,卻發現送她的那枝康乃馨已經被她給帶走了。
(四)誰折磨誰
“安誠,你開下門,把包給我。”
忻顏在外面敲了幾下門,安誠置若罔聞,走到臥室獨自生悶氣。
敲門聲又響了幾下,之後就偃旗息鼓,外面再沒聲音傳來。
開啟電視,各大衛視的跨年演唱會正打得熱火朝天,熱鬧紛呈。他覺得沒意思,不停地換臺,最後停在了影影片道,裡面正在播纏纏綿綿的愛情大戲。他盯著裡面的女人,溫柔似水,一顰一笑萬種風情。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被他關在門外的另一個女人,怎麼她就那麼讓人生氣呢,既不溫柔,也不深情,十足的白開水一杯。竟然還敢問他,“別告訴我,每個跟你上過床的女人你都跟她們在一起了”,這種成心給他添堵的話,也就她能說得出口。
然而過了幾分鐘他就氣不下去了,開始想她,瘋狂地想,不可思議地想。昨天拿生病的幌子把她騙了來,她來了,發現他好端端地暢遊在游泳池裡,又是一副“我想弄死你”的表情。可她從不跟他生氣,也不擺臉色,就淡淡地看他一眼,轉身就走。安誠浮出水面,一把抓住忻顏的腳踝,就那麼把她拖進了泳池裡。她不會水,胡亂撲騰,動作既笨拙又可笑。他驀地將她往水中一按,情不自禁地吻了起來。這一吻酣暢淋漓,她無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