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張的對峙吧!
“紀痕遠,你過來。”她面色難看的瞪著紀痕遠,身心皆不爽的感覺讓其語氣聽起來很是不耐煩。
他放下東西,倒是出乎意料的沒有故意拌嘴。看著乖乖過來的紀痕遠,顧淮辰哼了聲。
他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還真是讓人意外,“勉強算她合格了。”
淡淡的語氣雖顯不滿,卻含有贊同之意,能經受住他主動邀約的女人可不多,雖然她脾氣不怎麼好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不過既然對痕遠是真心的,倒也隨她了。
紀痕遠淡笑不語,只是抬手替她捋順了有些凌亂的額髮。
“喂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原本有些消下去的火立刻便騰地回漲,她憤怒的指著他,欲衝上前的身形被紀痕遠以武力鎮壓。
那副嫌棄的口吻是什麼回事?誰要他來評判了啊喂!
“看來你的理解力還有待加強。”顧淮辰不鹹不淡的說著,轉身緩緩架起小提琴,跳躍的音符自琴絃與小提琴的交接處奏出,是一首洋溢著熱情與狂熱的鬥牛士之歌。
嗯……也算符合了杳然最初說的‘歡快曲子’。
“我擦!你說誰理解力差?!”她氣炸了,張牙舞爪胡亂揮舞著手臂,想撲過去揍人的舉動大得讓制住她的紀痕遠稍稍費了點力。
顧淮辰置若未聞,沉靜拉奏的姿態彷彿已經徜徉在音樂的海洋中。
她真的、真的想殺人了!
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大,她兇兇瞪著顧淮辰,手腳並用的用力踢蹬,紀痕遠直接將人騰空抱起,進了房間。
當房門緩緩關上後,安靜的氛圍立刻將他們兩包圍。
“紀痕遠,你!”她氣得不得了,從顧淮辰那受到的火夾雜著被紀痕遠強制帶離的怒匯聚一通,燒的她都快變成炸藥桶了。
“手機響了。”他眸色幽暗,卻隱著絲笑意。
本不想理會,可在看到來電者是葉宋宋時,再有不甘也只得忍下。
——若是沒事,宋宋不可能會找她,特別是在晚上。
“喂?”帶著陣陣磨牙的咬牙切齒。
“杳然,你現在在哪裡!”
聽筒內,葉宋宋難得嚴肅的聲音傳來,讓她怒火全消。
***
一個小時後,紀痕遠將杳然送回了原先住的地方。
“我陪你一起上去。”眼見她鬆了安全帶便往車外跑,紀痕遠熄了火也準備下車,可惜卻被她制止了,“不用。”
她反手關上車門,“你在這等我。”
杳然離開後沒多久,在樓下閒逛的葉宋宋便晃了出來,特別是不經意瞟見這部有些熟悉的車時,輕咦了聲。
車是叫不出名的雜牌子,卻掛著塊軍車牌。像是意識到什麼,她慢慢走過去,抬手輕輕敲了幾下車窗。
沒過一會兒,車窗搖了下來,露出男人平靜無波的側臉,葉宋宋嚥了口口水,暗忖自己果然沒想錯,“紀營長。”
不知道為什麼,每回見到他,葉宋宋都有些忌憚。
他淡淡應了聲,目光一直落在杳然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葉宋宋忽然有些後悔貿然過來,現在要離開也有些說不過去,只得硬著頭皮道:“怎麼沒和杳然一起上去啊?”
“不方便。”他記得她,不僅是杳然的朋友還是同住幾年的室友,所以答起話來也不見平日的疏漠,只是從骨子裡透出的冷清,還是讓人有些尷尬。
葉宋宋咳了聲,臉上閃過絲掙扎,有些猶豫道:“紀營長,杳然她……真的和你住在一起?”
先前她還以為杳然是跟報社任務才沒回來住,要不是今天杳然的哥哥找上門來,她還不知道她沒離開S市呢!
不過看樣子杳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