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痕遠握著她肩膀的手驀然一緊,忍不住將她拉開了些,後者卻眼帶迷離的斜睨了他一眼,手下動作分毫未收斂,反而越加囂張。
能清楚的感覺到某處在她的刺激下漸變硬挺,他平靜淡然的將她安放在軟枕上,然後關燈起身,“
早些休息吧。”
黑暗接踵而來,她的眼熠熠明亮,彷彿能將人灼燒般的炙熱,“你不要嗎?”不知何時握緊了他的小手執拗而堅定,不容他離開。
他被迫頓步,她卻已環上他的脖頸,滾燙的面頰輕輕貼上他的頸項,呼吸咫尺可聞,“真的……不要嗎……”
***
些微晨光透過薄紗撒入室內,明滅暗花團簇,在木質地板上留下溫暖的印記,淡金色的紐扣散落滿地,卻被凌亂堆成一團的衣物所覆蓋。
一隻修長的大手自地上撿起件男式襯衫,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驚醒了躺在床上的杳然,她皺著眉頭,雙眼微睜眯出條細縫,隱隱能見到抹頎長挺拔的身影背對著自己,那摸樣應是在……嗯,穿衣服……
——等等,穿衣服?!
她瞬間驚醒,刷刷坐起時帶落了薄被,雪白瑩潤的肌膚□在空氣中,讓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紀痕遠聽到身後的動靜,也沒急著回頭,慢條斯理扣著紐扣,他緩緩道:“部隊有事,我先走了,冰箱裡有吃的,要是餓了就去拿。至於昨天發生的事……”他頓了頓,彎身將藍灰色的空軍制服搭在臂彎,“……等我回來。”
杳然抱著被子,傻不愣登的看著他迴轉過來的清致面容,許多應該忘記而又無法忘記的接踵呼嘯,風過境遷般的飈降,滿滿塞了整腦子。
她昨天……似乎好像是喝醉了、然後似乎好像是不知矜持的挑釁主動了那什麼、再然後……
她好像是被——嗶——了。
紀痕遠淡淡睨著她,眼尾彎起幾許,”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談談。”
他步履輕便的走出房間,她卻維持著原來的傻樣坐在床上,甚至連眼睫毛都沒動上一下,良久,酸澀疼痛的眼睛終於忍不住眨動了下,她兩眼一閉重新倒下,矇頭大睡。
——幻覺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等醒過來,就全部恢復正常了!
她閉目喃喃自語著,可一再的催眠只能加深剛見到男人穿衣服時的那幕……
還真是沒看出來,紀痕遠那傢伙的身材居然有這麼正!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也真是場大大的意外,她和紀痕遠認識才幾天啊?要不是報社的任務鬼才會和他產生交集,所以因為這麼場意外而勉強在一起顯然不現實!
嗯,所以得出的結論便
是……
——她就活該被人吃幹抹淨打落門牙往肚裡吞?
“……”杳然不平衡了,都是當事人,憑什麼她就要吃悶虧!
……不想吃虧?心中的小杳然彎了彎小眉頭,懶懶一攤手:那就纏著紀痕遠讓他負責吧!
——要是他敢吃了不認帳?哼哼,他的軍銜可在那掛著呢,可別逼著她去部隊找他領導喝茶談心!
她冷冷一笑,抓起軟枕就往自己腦門砸去。
白痴啊你!這麼做的結果除了敗壞名節強迫某位營長負責外還有其他實質性的發展嗎?
難不成她還真想和他好?
沒關緊的房門外忽然探出顆腦袋,“嗨,舒小姐要不要吃午飯?”
眉清目秀的一張小臉,只那雙眸子漂亮得過分,一看便想起了某個男人……她額角抽得厲害,卻將軟枕一丟毫不客氣的點頭,“我不吃蔥不吃蒜,餐桌上必須有魚有肉有排骨!”
她記得她,紀痕遠的妹妹。
紀家人都要狠狠欺負,往死裡欺負!
“哎?”紀痕靜忽然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