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打架還真是累啊……
季單煌雙劍一擺,右手攻,左劍守,向黑衣人肩膀刺去的同時,也不忘了提防著黑衣人當頭一掌。只不過這一次,黑衣人竟沒按套路出牌,一掌出到一半,忽地一收,一腳向季單煌的小腹踢來。
季單煌沒想到黑衣人竟會動腳,嚇了一跳,急忙向旁閃避,黑衣人的腳尖正擦著他的側腰劃過。但是,黑衣人何等厲害,這一腳雖未踢實,但出腿時帶起的勁風的力道卻絕對不小,登時將季單煌撞得倒退十數步,“撲通”一聲跌在地上,差點兒將臀部摔成兩半。
“哎喲!”
季單煌一聲痛呼,捂著臀部半天沒站起來:“你、你怎麼踢我!”
黑衣人哈哈笑道:“在戰場上,什麼狀況都可能發生,所有的規律都會被打破。之前我雖只用同一招和你對戰,但我卻未曾說過我一直都只用這一招。即便我曾說過這樣的話,我作為你的敵人,你又怎能將我的話當真?記住,兵不厭詐!”一邊說一邊走過來,向季單煌伸出手。
季單煌皺著眉頭,抓著黑衣人的手站了起來。然而還沒等他站穩,黑衣人忽然將手臂一抖,直接將季單煌給甩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毫無準備的季單煌尖叫著飛了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大樹上,將大樹“咔嚓”一聲撞斷了。季單煌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摔顛倒了,渾身上下痠痛痠痛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黑衣人的笑聲自耳邊傳來:“我剛才說過,兵不厭詐,這麼快就忘了?記住,不論何時何地,都不可輕易相信你的敵人,更不可對敵人手下留情。你對敵人手軟,不代表敵人也會同樣對你手軟。”忽地抬起腿來,一腳向季單煌的胸口踏了下去。
季單煌大驚失色,急忙向旁一滾避了開去,同時右手干將劍猛力一揮,劍氣如虹直向黑衣人雙腿砍去。
黑衣人也不躲閃,任憑劍氣襲至,撞在自己的護體真氣上煙消雲散。實力懸殊,他根本就不在乎季單煌的攻擊,這一劍對他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根本起不到半點兒作用。
季單煌躲過黑衣人的一腳,絲毫不敢停留,又奔出幾步後,感覺彼此間拉開了距離,方才轉身,舉劍防守。再看黑衣人時,他仍是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裡,倒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略猶豫了兩秒鐘,季單煌決定先行進攻。黑衣人都主動出擊了那麼多次,也該他佔點兒先機了。
這麼一想,季單煌雙劍一挺,採取“以攻為守”的方式,兩把劍全都是進攻的招式,分刺黑衣人右肩左腰。黑衣人右腳向後微微退開半步,雙手手臂一繞,竟避過雙劍最鋒利的部分,拿住了季單煌的手腕。
季單煌大驚,想要掙脫開黑衣人的束縛,怎奈黑衣人力量甚大,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幾秒鐘的僵持之後,季單煌再一次被甩飛了出去。
只不過這一次,季單煌有了心理準備,半空時猛一提氣,身形一折穩穩落在了地上,沒有被摔得七葷八素。
黑衣人撫掌笑道:“不錯,這一次反應倒還迅速。記住,並不是每一次搶先出手都能佔到便宜。在不明敵方實力,或是不知敵方弱點何在,亦或是敵方實力較之自己高出太多時,與其莽撞出擊,莫不如靜觀其變。”
季單煌點點頭:“我都記住了。今天打到這兒行不?我真的是太累了。”現如今,他握劍的雙手都有些顫抖了,估計再過兩招的話,他就握不住劍了。
黑衣人抬頭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覺間,竟已過了這許多時候,這場遊戲倒也該收尾了。”
聽黑衣人如此一說,季單煌頓時鬆了口氣。總算是不打了,他真的快要累抽了,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跟人打得這麼激烈呢!
剛要收劍,季單煌猛覺眼前黑影一晃,下一秒已然被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