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季單煌喜歡上了這種奇妙的感覺,清爽舒暢,即便那層青光有些微微的涼。沒多久,季單煌便睡了過去,進入到無夢的酣眠。
就如同,進入了另外一個,沒有紛擾繁雜的清淨世界。靜靜地懸於天地之間,渾身上下得到了最大的放鬆。
不知這樣睡了多久,季單煌十分自然地張開了眼睛,瞬間從深度睡眠中清醒了過來。看著窗外明亮柔和的晨光,季單煌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渾身都舒坦了。至於這一整夜的睡眠,在季單煌看來似乎只不過是睡了五分鐘一樣。
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籠在身上的那層青虹倏地收攏入龍鱗戒指之中。季單煌跳下地來蹦了兩蹦,只覺渾身輕快,好像可以飛起來一樣。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了開來,卻是尉遲憲章來叫季單煌起chuang了:“師侄,醒了就快去洗漱,飯馬上就好。”
季單煌答應一聲,飛快地跑去洗漱,只覺走路都輕快了很多,似乎要飛了一樣。這種感覺很是奇妙,直讓季單煌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還沒有一個初生嬰兒重。
簡單吃了早飯,便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與之前扶搖期的訓練相比,馮虛期的修煉其實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只不過是換了個修煉口訣而已。
用任碧空的話來講,那就是季單煌所修習的《九龍訣》一共分為九層,這九層剛好對應著初修者階段中的扶搖、馮虛、逍遙、脫塵、華衣、聚頂、妙身、勝體、腿骨九個時期。將整個《九龍訣》練成,季單煌也便正式結束了初修者階段,要準備開始真人階段的修煉。
按照任碧空所教的口訣修煉了兩個小時的內功,季單煌便開始學習輕功。所謂“馮虛”,正取自蘇軾《前赤壁賦》中的一段話: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其意為無所憑藉,能駕風飛翔。
因此,在這一階段中,季單煌的修煉便以輕功為主。之前扶搖期的訓練中,季單煌已可以達到一飛沖天、扶搖直上,這就是在為馮虛期的修煉打下基礎。若要駕風飛翔,至少要讓自己處在一個合適的高度才行。
當然,季單煌這才剛剛升入馮虛期,還達不到真正駕風飛翔的水平。前段時間,他剛一升級便斷腿臥chuang休息,一直沒有練功,略有些荒廢,一時間也沒能感覺到自己有什麼變化。此時腿傷已好,做了一天的熱身,又依靠龍鱗戒指的力量修煉了一整晚,體能已經完全恢復,因此才發覺到自己走路時已與之前大不相同,耳邊呼呼生風,一點兒都不費力。
而這一點,也正是馮虛期的特徵。升入此期,身輕體健,稍加訓練便可踏雪無痕,再加訓練可御劍而飛,最後方可達到駕風飛行的境界。
將運氣之法教給季單煌讓他背熟,任碧空和尉遲憲章搬出了兩筐新踩的花瓣樹葉。任碧空道:“踏雪無痕,不一定非要踏雪才能練出來,其實際意義是隻僅僅藉助一點點極微弱的力量,便能使自己來去自如。所以,我們決定就用這些樹葉和花瓣訓練你。”
“樹葉和花瓣?”季單煌隨手抓了兩片樹葉,比比劃劃地做著拋暗器的動作,“是不是‘摘葉飛花皆可傷人’那種意思啊?”運起真氣將手中樹葉一拋,嘴裡喊著“嗖”,便聽“啪啪”兩聲響,兩枚葉子便如刀子般直刺入樹幹之中。
這一下連季單煌自己都驚訝了,他只不過是丟著玩,哪裡會想到真的能產生這樣的結果!這以後要是再有人欺負他,他撕張紙都能把人給秒掉。到時候把紙一燒,鬼才能把兇器找出來呢!
咳咳,他想多了,想多了。他是祖國的大好青年,怎能成天想著打打殺殺呢!咳咳!
看季單煌一臉興奮的樣子,尉遲憲章仰天嘆道:“師侄,你覺得這招還用我們教你嗎?只要學會了運氣,內功夠高,想要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