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枯瘦的手如鐵鉗般在季單煌的手腕上狠狠一夾。
季單煌只覺手腕一陣劇痛,骨頭幾乎被這老人給捏斷,手上一鬆,雙劍頓時落地。還沒等他掙扎一下,便被老人高高舉起,狠狠地摔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一陣劇痛從腰部傳來,季單煌慘叫一聲跌在血汙裡,只覺腰都要被摔斷了。熊熊火焰在面前燃起,抬頭便是女人隱在火焰中的影子。
“既然大家都想搶這個人,那一場大戰是避免不了的了。”女人緩緩道,“看這人窩囊得很,沒什麼本事,跟他打還不如抓蝨子!不如,我們先將這人抹了脖子,免得他逃跑。然後,誰能活下來,誰就把他帶走如何?反正,這人都只能用來吃。”
這個提議,得到了其餘兩人的一致認同。男人道:“一人一劍,同時動手,這樣才公平!”舉起手中重劍,對準了季單煌的腦袋。
“年輕人,把你的劍拿開!”老人一掌拍開男人的劍,“這小娃娃的腦漿,別給我碰壞了。”
看著三個人一臉兇狠地向自己靠攏,季單煌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此時他一人對三人,武器還被奪了,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就要這麼等死嗎?
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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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木屋中,張凌和任碧空坐在桌旁,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正方形黑鏡“生死局”。鏡中,正顯現著季單煌的遭遇。
這“生死局”,是張凌用來關押俘虜和犯人的寶物,可隨時隨地觀看其中人的一舉一動。就在方才,任碧空讓季單煌去開門,並用蒲牢銅鈴迷惑住他,在他開門的一瞬間,由門外的張凌將之吸入了“生死局”。
入“生死局”者,不殺戮,不出局。
看著生死局中,季單煌被人追殺,任碧空的心都揪了起來:“大哥,這樣真的好嗎?”
張凌淡然地看著局中畫面:“無妨。只不過是最低階的牢籠,以他的本事,不至於被人大卸八塊。”
“可這孩子……”任碧空焦急地看著生死局中沒命奔逃的季單煌,“他實在太窩囊了!我怕他根本狠不下心跟那些人動手。”
季單煌狠不下心,不等於局中人也狠不下心。被關在生死局中的人,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照這樣看,即便季單煌比他們厲害,也未必能活著出來。
“狠不下心?那便讓他死!”張凌神色忽地一冷,“人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再心軟的人也會為了自保而動手傷人。如果在這樣的境況下,他還是沒膽子殺人,那麼在今後的道路上,他遲早會被殺。沒有自保意識的人,註定要死在他人手裡。既然無法堅持到最後,那麼要他何用!莫不如讓他早早死了,斷了我的念頭,也免了許多煩心事。”
任碧空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麼,卻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如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張凌也是被逼急了才會用這種方式來激季單煌。生死局中生死莫測,能不能過這一關,便要看季單煌自己的努力了。
若成功,便有一半的機率省去許多麻煩。如今只希望,能夠透過生死局中的血汙,洗掉季單煌身上的懦弱。
看著生死局中欲殺季單煌的三個人,任碧空不禁緊張起來,張凌的眼神也微微有些變化。他們誰也不敢確定,在如此生死關頭,季單煌到底會如何做。
但願他不會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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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生死局(四)
眼見著三人就要動手,季單煌差點兒嚇尿了,一翻身跪倒在地,舉手高叫道:“我投降!我投降!我的肉不好吃,不能吃,你們就別殺我了!”
在這個時候,只要不殺他,怎麼樣都行啊!他都窩囊了十九年了,再窩囊一下下又怎麼樣!
雖說他知道,即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