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快將這層帶有寒毒的冰血融掉,待得寒毒入侵心脈,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在火種炙熱的燻烤下,頑強的冰血開始融化,霎時間便將厚厚的一層紗布染得通紅。摸摸傷口上的紗布,發現已經被毒血浸滿,殺手便將紗布撤下,重新在傷口上敷了藥裹上厚厚的紗布,繼續用火種驅除寒毒。
這種方法雖然極慢,但為了避免失血過多,也只能這樣慢慢來了。
如法換了五次紗布,殺手的臉色也變得極為蒼白了起來,而且已感到陣陣的眩暈,卻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再繼續的話,恐怕會因失血過多而昏迷,而在這潛伏著重重危險的秦嶺深處中,昏迷便等於是喪命。
手指輕輕按了按傷口,仍是感覺不到半分疼痛,傷處也仍是被寒氣凍結著。不過,此時從傷處透出的寒氣已經不如最開始時那般凌厲了,顯然寒毒已經被這極慢的方式驅除掉了一部分。再加上自己剛剛吃了保命的藥丸,心脈已經被藥力護住,這寒毒一時半會兒還蔓延不到心臟。
趁著寒毒被暫時抑制住,要趕緊離開這秦嶺才行。山外便是營地,那裡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只要逃到那裡,這條命便算是保住了。
保住性命,等今後再找他們算賬!
深呼吸調勻紊亂的內息,殺手扶著樹幹,艱難地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往山下逃去。以自己的速度,再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營地了,到時候便可以放心地昏過去了。
走了沒多遠,殺手只覺一陣頭暈,沒奈何只得再次停下來休息。剛才驅除寒毒流了太多的血,現在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
該死的修法聯盟,竟然連這秦嶺中都設了監察網!要是沒有監察網,他早就開穿界門回營地了,哪用得著這麼費事!
殺手暗暗咒罵著,卻也無可奈何。若有朝一日他成為最頂尖的強者,一定要殺入修法聯盟,將那群老不死的全都砍成肉泥!
“呵呵,將那群老不死的砍成肉泥?這個想法真不錯。不過,你確定你能有命做那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嗎?”
陌生的男聲從前方傳來,帶著淡淡的嘲笑意味,如針般刺入殺手的腦海中。殺手頓時渾身汗毛倒豎,下意識地去摸手邊的長刀,神經高度緊繃了起來。
有人靠近,他竟然絲毫都沒有感覺得到。這人的修為,定是高出自己許多倍,所以才能將氣息掩藏得如此完美。不管對方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都必須先將其視為敵人,先砍一刀再說。
然而,在下一刻,殺手渾身突然一冷,恐懼瞬間蔓延至全身。
刀不見了!剛才明明放在身邊的,怎麼會不見!
“你在找你的刀嗎?”男人笑道,“你這刀屬於管制刀具,放在你身邊太危險了,所以我就先幫你收著了。”
聞言,殺手頓時僵在了原地。這人,竟然將刀給拿走了,而自己卻連他何時近身的都不知道。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就在殺手想著要不要先逃了再說時,鼻樑上忽地一輕,忙伸手摸時,只摸到了自己那雙早已空洞了的眼眶。那副巨大的墨鏡,已然不見了!
“嘖嘖!用自己的雙眼換取一流的殺人技術,以賺取高額報仇,果然是那傢伙手底下的殺手啊!以前只是聽說,今天算是親眼見到了。”
被男人道破來歷,一陣驚慌自殺手的心中一閃而過,隨即他又迅速鎮定了下來。多年的殺手生涯,造就了他極強的心理素質,即便驚慌,卻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兩條路:乖乖被殺,或是與對方同歸於盡。作為殺手,他自然希望臨死前能夠多拉個人當墊背,自己活不成,也不讓對方好受。
只不過,如何行動卻是個問題。對面的男人很是強大,也許自己根本就沒有和對方同歸於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