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裡面,不是都會要趕盡殺絕才對的嗎?
雖不知道那拍出一掌的人為什麼後來沒了動靜,但季單煌並不覺得自己就安全了。說不定,人家早就有了準備,這會兒正在密謀什麼他想象不到的事情,然後想方設法將他給一網打盡呢!
感覺身上的內傷已經在藥力的作用下趨於平穩,暫時不會出什麼毛病,季單煌放心地摸出九轉惠仙露給自己補充靈氣。
幸好之前殺得痛快,在心裡沒什麼包袱的情況下,出招沒有手下留情,九龍訣護體仙法運轉得很是流暢,將身體護得嚴實,這才保住了一命。否則以對方的實力,自己若是沒有將九龍訣運轉至巔峰,想來這一次就要直接被拍死了。
強者與無畏,本就是相互的。心中沒有畏懼的枷鎖控制,才會完全將力量激發出來,從而變得更加無畏無懼。
傷勢差不多穩定了,接下來就該考慮怎麼樣才能將四隻殭屍給找回來。此刻他重傷之下不宜亂動,更何況外面或許還有人在四處搜尋他的蹤影,實在不適合現身。可是若不將四隻殭屍找回來,讓他們被敵方抓走,到時候自己還不是要自投羅網。
且不說這四隻殭屍是師父任碧空給他的,就這幾個小時的相處裡,在這世界中孤單無依的季單煌,都已經將他們當作了最好的夥伴。既然是最好的夥伴,又怎麼能將他們丟在這裡不管不顧?
季單煌抓耳撓腮了半天,忽然想到自己也學過些操控殭屍的術法。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術法將殭屍們給召喚回來。
仔細回想一下,之前練習過的法門裡,好像是可以透過燃符搖鈴來操控殭屍的行動的。只不過現在,他與四隻殭屍相隔的距離似乎略遠了些。也不知道這法門能不能行得通。
不管行不行得通,這是目前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了,總是要試過才知道。
當下,季單煌從乾坤袋中摸出搖鈴、黃符紙、硃砂等物,默唸了兩遍八大神咒。權當作給自己打氣,隨即抓起毛筆筆走龍蛇,在黃符紙上畫了起來。
當初在學習操控殭屍的術法之時,他倒也學過一些畫符的本事,像這種在符紙上畫符的本事倒也並不難。只不過,他學了一點兒之後就丟在一邊了,平日裡也沒練習過,情急之下畫出來的符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不過既然之前的致雨咒凌空畫符都能夠成功,這會兒在紙上畫符應該也不至於失敗吧。於是,季單煌一口氣畫了十來張。隨即靜下心來,感受著符籙之中蘊含的氣息,挑選出最好的那一張來用。
然而,生活就是這樣,有事兒沒事兒地就跟你開個玩笑。之前致雨咒凌空畫符乾淨利落,而此刻的紙上畫符卻受到了打擊。季單煌筆走龍蛇畫出來的那幾張符紙,其中蘊含的力量極其微弱,竟沒有一張能夠用的。
靠!耍我啊!
季單煌鬱悶地罵了聲娘,抓抓腦袋摸起筆來,繼續筆走龍蛇地畫符。想要用搖鈴召喚殭屍們過來。沒有這符籙為媒介是絕對不行的。早知道這樣,就留個符籙在殭屍們的身上,好方便走散之後召回來。
唉,真尼瑪的麻煩!
越畫不成便越心急。而越心急便越是畫不成。季單煌一支毛筆唰唰唰地揮舞來去,連畫了四十多張的符籙,盡皆不滿意。就在他急得滿腦袋是汗之時,忽然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正向他這邊走來。
嗯?是追兵嗎?
季單煌皺了皺眉,隨即便聞到一股血腥味灌入鼻腔之中。甚是熟悉。仔細想了一下,這不就和之前血女身上的那股血腥味一樣嗎!
腳步雜亂,其中一個的腳步聲略顯踉蹌,似乎除了血女之外,還有一人一同向這邊尋來。雖有陣法作掩護,季單煌也不敢隨便探出頭去,而是向洞中縮排一些,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你確定是這邊?怎